追忆在石炭井一矿待业的日子

儿子毕业在家,要等到拿上毕业文凭,才能出去好找工作。这让我想到自己年青时,在石炭井家中待业的状况。

我那时初中毕业,走出石炭井二中校门,刚满十六周岁。

六岁丧父,也就是说母亲孤儿寡母的,为家操劳了整整十年。母亲劝我复读一年,我那时成绩还行,可我不愿复读。我想尽早地上班挣钱,减轻母亲的劳碌。

尽管那时二个哥哥,一个姐姐已参加工作,家里还是比较艰苦。还有二个妹妹读书。当时处在计划经济,矿上的待业青年也多。

我让母亲给我办了个待业证书。让大嫂在矿里服务公司,找了个活干。

那时是计划经济,大多数活是和煤炭打交道。而且像我这种家庭,是没有选择和退路。

我被安排在一矿的小煤窑上班,在井上做翻车工,这也是领导照顾我了。和我一样大的小青年,都被安排在井下攉煤,光是大板锹就有六七斤重。

由于我老实恳干,妇女都愿和我搭伙。矿车重一吨多,装满矸石和煤,把矿车门打开,用木头支上。然后把货铲净,再挂上挂钩,由绞车提升到井下货仓,再提升地面。

贺兰山上风大,风卷起煤尘,打在脸上生疼。

一双手被磨出血泡。手套破了再补好使用。每天去澡堂洗澡,水都变的浑黑。当时大矿才有淋浴。

一到冬天,那身工作服,又湿又潮,披在身上半天才有温度。

就这样,我终于熬过第一月,拿到第一次工资,九十七元。心里特别高兴。我用工资给母亲买了二瓶虎骨酒,每瓶五元八角。留了十块钱抽烟,全部交给母亲。

母亲很高兴,母亲不舍得用钱,说给我攒着娶媳妇用。我笑笑没有说话。

虎骨酒好用。母亲在一矿单身宿舍,给工人洗了十年工作服。长期用凉水,手染上风湿痛风。

我和兄妹们商量,让母亲不干活了,不让母亲再为我们受苦,老妈五十了,该歇歇了,在家帮我们做饭。就这样,我每月给母亲买药酒。

由于我年青恳干,年底被评为先进个人,受到矿表彰。我第一次感到劳动光荣。

我干了一年,身体也练的强壮。第二年一矿招工。我才十七,没被招用。

我拉着母亲去找矿劳资科长家,科长夫人刚好是我小学老师。当了解我的情况后,又见我被评过先进。所以特招入矿,进入一矿掘三队,做了一名正式工人。

这时家里条件,也好了很多。

我沿着父辈的足迹,努力工作。后来进入一矿活性炭厂,最后到一矿运销工作,成为皮带司机。我在矿区干了十年,后来下岗,走出大山,离开养育的故乡。

我成家立业,和妻子来到黄河边的农场。承包了些果树,又开始了农村式的生活。尽管也苦,但也幸福。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喜欢上了田园生活,自耕自作,丰衣足食。

尽管艰苦,但工作环境比矿区强。空气好,有田园乐趣,亲近大自然。

时间好快,在农场二十多年过去。现在年过半百。每当遥望贺兰山,我想起了这大半生的生漄。

人在年青时,吃些苦有好处。只有历经磨难,生活才有甘甜和滋味。。。

作者简介:卿洪义,男,60后,原石炭井一矿工人,做过十年矿工。现为园艺工人,居银川。热爱文字,作品发表《诗歌中国》与《中国诗歌》部分诗作散见于《发现诗人》收录。曾获上海市民诗歌节荣获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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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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