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错误的预言
4.日本公务员为啥没人抢着干?看完终于明白原因了
5.熊秉元:民主政治只是“少数服从多数”吗?
6.朱大可:治水神话、权力梦想和民族精神
7.看见朝鲜,不见朝鲜
正文:
据说,这是目前排名第一的幽默微小说一位父亲哄着他3岁的女儿入睡,给她讲了个故事之后,听她的睡前祷告:“上帝保佑妈妈,保佑爸爸,保佑外婆,再见外公。”
这位父亲就问:“你为何要说再见外公?”
小女孩说:“我也不知道,爸爸。我只觉得应该这样做。”
第二天外公死了。那位父亲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巧合。
几个月后,父亲再次哄着女儿入睡,听着她的睡前祷告:“上帝保佑妈妈,保佑爸爸,再见外婆。”
第二天外婆死了。
父亲吃惊了:“这个孩子竟然能预知生死!”
几周后,父亲又听到女儿在入睡前说:“上帝保佑妈妈,再见爸爸。”
震惊的父亲一晚上没睡着,破晓就起床去了办公室。
他一整天都很紧张,吃午餐的时候也不停地看钟。他想:如果他能挺到午夜就没事了。
他在办公室的时候觉得很安全,所以那天工作结束后,他没有回家,就待在了办公室,喝着咖啡看着手表,每个声音都能令他跳脚。
最终午夜到来了,他觉得松了口气就回了家。
他回家后,他的妻子说:“我从没看你工作到这么晚回家。出了什么事吗?”
他回答:“我不想谈这件事,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妻子说:“你这一天还不算糟糕。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隔壁老王”上午死了!”
“防癌疫苗”进入中国整整花了11年,说明了什么?-10-17魏雅华北京文艺网
文/魏雅华来源:《民主与法制》杂志
我们所听到过的那些耸人听闻的癌症研究的突破,一个个都被证明是假的!可怎么忽然之间,“防癌疫苗”就横空出世了呢?
两份错误的预言据说年6月,中国曾派代表团去美国考察初级教育,回国后写了一份三万字的报告,要点是:
1,学生无论成绩优劣,无不趾高气扬、踌躇满志;
2,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大字不识一斗,加减法还在掰手指头,就整天奢谈发明创造,在他们手里,让地球掉个头好像易如反掌;
3,重音体美,轻数理化;4.课堂几乎处于失控状态,学生或挤眉弄眼,或谈天说地,或跷二郎腿,更有甚者如逛街一般,在教室里摇来晃去。
结论:美国的基础教育已经病入膏肓,再用20年,中国的科技和文化必将赶上并超过美国这个所谓的超级大国。?言论压缩点击此处查看黑幕!
同一年,作为回访,美国也派考察团来中国,他们看了北京、上海、西安的几所学校,也写了一份报告。
1,小学生在上课时喜欢把手端在前面,除非老师发问举起右手,否则轻易不改变。幼儿园的学生则喜欢把胳膊放在身后,室外活动除外;
2,学生喜欢早起,7点前大街上见到最多的是学生,并且他们喜欢边走边吃早点;
3,学生的“家庭作业”,是学校作业在家庭的延续;
4,把考试分数最高的学生称为学习最优秀的学生,他们在学期结束时会得到一张证书,其他人则没有。
结论:中国的学生是世界上最勤奋的,起得最早,睡得最晚。他们的学习成绩和任何国家同年级学生比较都是最好的。可以预测,再用20年时间,中国在科技文化方面,必将把美国远远甩在后面。
结果25年过去了,上帝开了一个玩笑,结论都错了!美国“病入膏肓”的教育制度培育了43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和位知识型亿万富翁,中国还没有一所学校培养出这样的人才。
思考一:中国的教育专家高估了管制和纪律的作用,低估了自由和权利的价值;高估了整齐共性的作用,低估了个性张扬的价值;高估了知识训练的作用,低估了创造精神培育的意义。
思考二:真正学习好的标志是什么?中国人认为懂得的东西越多越好,学到的东西越多越好,而西方人尊崇新知,即新的发现、创造或创新。“把你的思维带到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摘自陶华坤:《论国际理解教育》
日本公务员为啥没人抢着干?看完终于明白原因了在国内,警察可是人人都想做的职业吧!!毕竟是铁饭碗,从此以后就衣食无忧了呦~~~
走在日本大街上,你偶尔能看到警察骑着个自行车费晃悠、巡逻——没错,你没看错,自行车,这大概也是日本警察和其他国家的警察最大的差异了。
当然,日本也有开警车和骑摩托车的警察,只不过更多时候他们还是骑自行车巡逻,因为——
首先,日本刑事犯罪率和凶恶犯罪率极低,大多数时候用不着出动警车。
日本公共机关的经费限制较大;日本的政府如何使用税金,都必须在政府网站列出详细的支出清单——如果政府机关需要添置高额设施,甚至需要在电视台公开说明……为了被民众少骂两句,也只好能省则省了。
最后,据说是为了环保……(笑)。
此前有一些人口密度较小的城市曾有民众提议在该地区废除警察,因为这些地区的民众认为警察只是在浪费税金——他们大部分时候的工作是帮助老太太过马路以及给附近民众的自行车胎打气……
日本警察派出所叫"交番",大小警察除了巡逻时间,大部分时候都呆在这些几平米见方的小屋子里接听民众电话等等。
和我们的警察局、派出所比起来,日本警察栖身的地方,恐怕只能用"寒酸"来形容了……
其实,派出所是否足够宽敞、警察们的装备是否足够威猛,这都是次要的……能不能为民排忧解难,能不能把税金花在老百姓最需要的"刀刃"上才是最关键的,不是吗?
熊秉元:民主政治只是“少数服从多数”吗?在大学部教财政学,每年总会碰上“政治过程”这一部分,而我也总会以两个问题当开场白:民主是不是表示“少数服从多数”?还有,“买票”好不好?
对于这两个问题,学生总是面露困惑的表情:答案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可是,答案真的是很简单的吗?
想象一个社会里只有三个人,现在要表决一个议案;假设这三个人的得失可以用数字来表示:(+1,+1,-5),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各得一单位的好处,第三个人要承受五单位的损失。那么,少数服从多数,议案通过;可是,三个人(也就是整个社会)的净损失是3。少数服从多数好吗?说到这里,通常台下一片肃穆。
其次,买票真的不好吗?如果这三个人现在面对第二个议案,得失是(+5,-1,-1)。在少数服从多数下,不会通过这个议案;可是,社会的净利益是3。因此,在简单多数的表决下,不该通过的议案(第一个议案),会被通过;该通过的议案(第二个议案),不会被通过。坚持“少数服从多数”,真的是好事吗?
如果第三个人和第一个人达成协议,彼此支持;那么,在表决第一个议案时,第一个人支持第三个人,也投下反对票。结果,不该通过的议案,没通过。在表决第二个议案时,第三个人支持第一个人,也投下赞成票。结果,该通过的议案,获得通过。经由选票交换——也就是以票易票、以票买票——资源运用的效率提升,社会的福祉也因而增加。
可是,买票是不对的啊!至少,从小到大,老师和课本都是这么说的!
如果买票是不对的,不能以票换票;那么,原住民只占我们这个社会5%左右的人口,注定永远是少数!对于他们而言,要保障自己的福祉,事实上只有通过“选票交换”;借着支持和自己无关紧要的议案,来换取别人支持自己在乎的议案。因此,结论很简单,民主政治的精义,不在于禁止买票,也不在于少数服从多数。那么,民主的精义到底何在?
政治学者往往认为,民主政治是“零和游戏”:有人赢就有人输。因此,有人少缴税,就有人要多缴税;有人当选,就有人落选。饼只有那么大,力量大的人多分些,力量少的人少分些。
不过,经济学者并不是这么看民主政治。在“公共选择”学派创始人、年诺贝尔奖得主布坎南的眼里,民主政治不是零和游戏,而是“正和游戏”;而且,民主政治的精义是在于“交换”!
在市场里,买卖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交换”,而且双方互蒙其利。在政治过程里,民众一方面缴税,另一方面得到国防、治安、交通、教育等服务;这也是一种交换。而且,在民主社会里,每一个人放弃一部分自由,以换取别人也放弃一部分自由;每个人纳税服兵役,以换取别人也纳税服兵役;这是在另外一个层次上的交换。不过,不论是哪一个层次的交换,政治过程里的交换和市场里的交换在性质上是一样的:参与者都是赢家,而没有输家。通过民主政治的交换,每个人都得到好处。试问,不通过政治过程的交换,由自己教育子女、自己铺路会更好吗?
不过,布坎南也提醒大家:即使长远来看,民主政治会使大家均蒙其利;可是,在短期里,有些人的福祉还是可能持续地受到贬抑。因此,一个成熟的民主社会,就是能让绝大多数的成员都觉得:自己是赢家,也因而乐于支持民主政治的体制!
这么看来,民主政治只是“少数服从多数”吗?
朱大可:治水神话、权力梦想和民族精神治水神话、权力梦想和民族精神
大禹治水大禹崇拜引发的水/土二重信仰
作为G词根,也即地神家族的伟大后裔,禹(上古音)维系了其父“鲧”的“土地”语义。他像鲧那样坚持使用“息壤”(一种可以自行生长的地核)去制止洪水。然而我注意到,在禹和鲧之间,已经出现了某种深刻的语义变化。“鲧”,有时被记作“A”或“鲲”,仍然保持着作为宇宙鱼的水体话语特征。而禹则全然不同,他以两栖爬行动物“虬龙”(上古音),又记写为“虬”,是G词根的再一次显现)的语象现身,它来自于水,却又栖息于大地,交织着水与土的双重语义。如果按照何新的考据,这虬龙是鳄鱼的一种远古称谓,那么,禹就为自己添加了两对强大的足肢(这是鲧所难以企及的,他因此而落败),它为禹对大地的行走与征服提供了保证。
从水的深部浮现,沿着河流游行,而后成为冲积平原上的主宰,这是所有以鳄龙为代表的两栖生物的变迁语法。禹的“治水”文本正是按照这样的语法题写的:为了开辟通往大陆的航道,他必须“疏浚”河流并把它们连接成有效的网络,以期通过这些水道抵达世界的遥远边缘。“治水”,就是征服者建立新的水—土共同体的卓越战略,他要藉此以游泳和爬行的两栖方式奋勇前进。
禹话语在历史实体中的英雄意义就是这样逐渐展开的。在对他的释义方面存在着两种谬误:第一种谬误是由史官制度造成的,它导源于对禹的治水动机的道德猜想,禹因此而成为为人民利益服务的伟大君主;而另一谬误来自现代疑古学派。顾颉刚声称禹是一条虫,这一以甲骨文为训诂依据的观点,体现了对这种生物的高度轻蔑。但禹完全不是一条虫,而且它也不需要我们的藐视,恰恰相反,禹是我们应当加以严重关切的事物。
“龙”语词无疑与“长城”是完全同义的
让我们返回到史官制度的立场,也就是返回到对“治水”话语的语义判读上来吧。如果“治水”仅仅是对征服者收服土地与人民的隐喻,那么它就只是某种原生的政治话语的次生形态:如果“治水”是一次真实的水利构筑过程,那么禹话语中的政治语义就是次生和第二义的。无论哪一种语义是原生或次生的,它们都被纳入了水一土二重神学的框架。
以禹的名义现身的鳄龙“两栖地”的统治中国,意味着大地话语对天空话语,爬行话语对飞翔话语,阴冷话语对炽热话语的全面胜利。由于水土运动的水平空间向度,它引发出一种本体论方面的变动:向上和垂直的神学话语,最终被水平的和在下的世俗话语所取代。禹就这样在对土地的实用性丈量中,开辟了被叫作“实践理性”的世俗平庸理性的精神道路。
我不想在此就世俗平庸理性的多种历史文本进行读解,因为我已经触及到大量针对这一问题的批判性阐释。我只想指涉一下那个被人忽略的方向:由于对鳄龙及其水一土二重性的认同,一种崇上卑下、轻贱、柔软、阴湿、圆滑或滞重和敦厚的美学兴盛起来,而在这一美学指导下题写出的最著名的文本,就是“长城”。
这座由禹的一个“摹词”赢政下令修造的墙垣,与其说是用以抵御北方居民入侵的护栅,不如说是对禹的“国家主义”的一种语义响应:城墙(“土”)构筑着地域(“或”)的边界,使它的住民成为名副其实的囚徒。更耐人寻味的是,只有冗长的土墙才是水一土二重话语的最完美的语词实现:它用土的语义垒成,同时又符合蜿蜒河流的造型语法。
水一土二重话语的最完美的文本“长城”
“龙”语词无疑与“长城”是完全同义的。它的“鳞甲”隐喻着与水的内在关系,而它的犀利指爪则隐喻着爬行与土地,此外的其他元素(牙齿、头角、触须等)则是从暴力性和威慑性方面对水一土二重语义所进行的加固。
“龙”语义中最令人生疑的是它的飞翔性,因为它超出了水一土神学的常规界限。然而,正是这种飞翔使“龙”的题写得到了必要的修正:它为什么不能拥有日神的某些语义并藉此击败日神?最终,由于吸收了飞翔话语,龙在天空上实施了水与土的统治。尽管如此,除了一种叫作“应龙”的罕有种类外(它不久就遭到严厉的废黜),“龙”并没有用以飞翔的羽翼。我们在这里看到了语义融合的限度。龙并不拒绝飞翔,但它却拒斥羽翼,这其实就是在掠夺了日神的飞行语义之后,把一堆无用的羽翼空壳扔还对手,从而维系了它在语象上的神学纯粹性。
这种由“龙”和“长城”充当标记的水一土二重信仰,随着两栖向陆生的存在方式的转变而遭到分解。水体话语(如运动、徙移、流走)急剧下降,而土地话语(如稳定、沉固、坚守)的重量受到强化。这一话语政变的历史迹象是:“黄帝”的祭祀仪式最终取代了对河伯的悠久祭祀。
正是基于对“黄帝”的土地话语的误读和追认,这个幸运的神明被推崇到民族始祖神的地位。禹满意地注视着这点。禹所不满意的只是某些20世纪后期出现的神话学说,它们竟然简单到把对黄帝的历史崇拜当作日神崇拜的一种确凿证据。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联琐性的释义错误:继第一个史官掉入语词陷阱之后,几乎所有的史官都不由自主地掉了进去。
墨子讲学空间征服与流氓精神
水一土混合神学及其世俗平庸理性,依靠什么去实现它向日常经验的转换,这个问题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那就是我所谓的“流氓话语”。
使用“流氓”这一极易引起诉讼的语词,并不是企图唤起人对它的现代语义(诸如“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游民”之类)的回忆,而是要求人从“流”与“氓”的古典语义上接近禹。
从“流”的语向上观察禹,我们将意识到,他是河“流”与水的儿子,像水那样在大地上“流”动和行走,像一个漂泊“流”浪的受难者,但他却“流”放了反叛者共工,确立了自己的治水和政治“流”派,并使他亲手塑造的民族精神得以“流”传和永生。
这种语词游戏还可以从“氓”的向度上进行。“氓”,就是“亡田者”,或者说,就是人与他的土地发生分离时的状态。正是这种分离引发了禹对土地及其广度的极度要求。
与此同时,一个沦丧土地、流离失所的人,也就是没有家园的人,为了从这个方面进行自我证明,禹竟然在治水过程中“三过家门而不入”。这与其说是一种对治水的狂热,不如说是对家园的审慎回避,以此保证他在流氓语义方面的纯粹。
有意义的只是土地话语本身
由于国家拒绝一切人民的流失和离走,这种在大地上四处爬行的景象,仿佛是一场与国家话语的对抗表演。但这一对抗其实是内在统一的。流氓,就是一个广阔土地上的征服者,他必须通过永无止境的空间位移去实现对土地的测量和占有。
众所周知,正是禹绘制了中国传说史上第一张完备的“九州”权力版图,他也是“天圆地方”的宇宙模式的设计者。当“地方”话语和“九州”话语互相融合之后,对土地的广阔性的恐惧消解了,土地被编码和压缩在一个微型的二维空间上,并成为征收赋税、劳役和镇压叛乱的便携指南。
不仅如此,基于流氓话语和地图话语的双重涌现,空间的广阔性上升为中国农业政治地理的中心尺度,并且被载人民族的伦理法典之中,从禹而不是从尧、舜开始,君王的使命就是捍卫这种广阔性。所有受到赞许的帝王(赢政、刘彻、李世民、赵匡胤、忽必烈、玄烨)都是土地广阔性方面的赢家,而所有那些遭受指责的帝王(如赵构、朱由检和慈禧)则都是空间广阔性的丧失者。
为了捍卫政治流氓的空间利益,某种所谓“爱国主义”或“民族主义”的伦理指标被设计出来,以指导人民的舆论生活。但这些伦理语词完全是虚假的,它们的惟一功能是对土地广阔性的集团欲望进行话语伪饰,这引发了难以平息的价值动乱。例如,在同一部历史教科书中,土地丧失者吴三桂成了“叛国者”,而异族入侵者皇太极和康熙却成了“完成统一大业”的英雄。毫无疑问,这一装腔作势和自相矛盾的“爱国主义”话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它甚至不能完成起码的政治陈述;有意义的只是土地话语本身——无论哪一个集团或个体,谁维系了土地的广阔性,谁就将受到最热烈的颂扬。
“九州”权力版图
流氓在时间中展开的爬行生活,使中国成为悠久的时间民族,它沉浸于永恒流逝的河流之中,并指望着个人与国家的双重永生;而在漫长爬行中所打开的巨大空间,又使它成为真正的空间民族。它就这样同时生活在史册和地图之中。这显然是河流的时间话语同土地的空间话语实施联盟的又一个迹象。
什么是作为流氓的禹的言说语境?这个问题的答案包含在对“江湖”的解读之中。“江湖”,是从整个治水话语文本里跌落出来的一个小小的语词部件,但它却隐喻了流氓的主要存在空间。在土地政治野心尚未兑现之前,“江湖”就是流氓的摇篮。禹的示范表明,只有首先在“江湖”中“治水”,而后才能获取“治人”的光荣权柄。江湖是流氓散步的花园,而宫廷才是他真正想要染指的闺房。
禹的开拓性工作,鼓舞了他身后的无数追慕者,这可以从屈原、孔子、刘邦或朱元璋的个人履历中得到证实。然而,把禹的流氓精神推进为一种严格的话语制度的,却是那个始终遭到学术界忽略的墨翟。这个人恰好拥有禹一般的容貌:肤色黝黑、衣衫简朴,坚持“节用”的日常生活准则,如同禹的一个酷肖摹本。但他却超出了禹的限度。
正是墨翟率先把“义”提升为江湖伦理的核心,并在这一基础上组织起了中国历史上最早和最严密的“黑社会团体”。他甚至制定了从道德内省、祭祖仪式到防御战术等的详尽规则。如果我没有弄错,这是由禹设计的中国流氓精神的成熟标志。此后,它将坚定地散渗到中国人民的日常生活话语之中。但不幸的是,由于庄禅话语的参与,这种外在漂流的模式转向了精神对肉体的“内在漂流”,它大量地塑造着利用游戏使自身的存在与本质分离的人。这一与存在主义逆行的语法,把人推向了最黑暗的哲学深渊。
夏禹像治水工程与极权主义
毫无疑问,禹将为此承担某种责任,因为正是禹的极权话语预设了这个后果。所有的君主都是空间的圈定者。爬行(漂流),就是为了最终能够在一个适当的范围终止这一行动。禹的极权话语,从与“治水”工程对应的暴力工程开始,经过屠杀防风氏、驱逐共工和生擒“无支支”而抵达了它的语义高潮。而后,禹用暴力(而不是像他的史官所说的接受“禅让的方式”)推翻日神舜的统治,并在权力版图的基础上接管了土地。由于这一政治目标的实现,水一土二重信仰和流氓精神才得以成为民族的支配性话语。禹登基后所题写的隐喻性文本,就是用天下精铜铸成的九只巨鼎,它们是中国极权话语的一次最奇异的言说,禹用鼎器指称了他的国家;用鼎耳指称了权柄;用鼎足指称了国家的根基。不仅如此,禹还要用鼎的坚沉性指称国家的不可颠覆性;用鼎的烹煮性指称极权主义的治国方法:在严酷的暴力火焰上,人民与水一起被精心烹煮,成为统治者美妙的羹汤。
历经了流氓式的艰辛爬行之后,也就是越过水一土话语的冗长言说,禹终于停栖在了那个严肃的容器面前。这一时刻是令人缅怀的,流氓英雄企及了他“问鼎”的梦想。其中,极权是这梦想的终端,而治水则是它的开端。这里隐含着极权话语的秘密语法程序。关于这一点,卡尔·A·魏特夫(KarlA-Wit-tfogel)已经在他的著作《东方专制主义》中作了详尽阐释。
山河九鼎铜钱正面
根据魏特夫的理论,正是治水农业请求着一种极端严谨的管理制度,以便使水利工程获得最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及其效能。由于大规模水利工程的需要,权力被高度集中在管理者个人手中,这构成了未来极权主义的结构基础。最高管理者只消改变他的指令,水利组织的职能就迅速实现了其向国家机器的转换。
然而,治水话语的实际含量,远远超出了魏氏水利政治学的范畴。在禹那里,水的语义总是倾向于暴烈、反对、挑战和离经叛道的一面,它指称着那些游荡于“江湖”并维护着质朴自由的流氓。“治水”,起初是向他们强行征集赋税的劳役,并对他们的生活进行管理,而这一“治理”语义以后竟转向了暴力惩治。
在所谓的“惩治”语词中包含着一个先在的设定,即所有反对其治水计划和土地掠夺的人都是有罪的。“惩治”,就是针对那些反对者的无情镇压。但这种以“洪水”名义出现的罪行,并不是人民先在地持有的,恰恰相反,它是由禹及其史官在历史进程中追加的。耐人寻味的是,这项为人民设定的“自由罪行”,居然得到了农业群众的普遍认可。这种认可并非产生于暴力胁迫,而是产生于群众对政治话语的错误释义。
山河九鼎铜钱背面
这是禹和他的史官所策划的另一个话语阴谋:由于对治水话语和极权话语进行了语义偷换,洪水与自由主义者、治水和暴力、水利枢纽同国家官僚机构、灌溉与统治者的恩泽、水利保障下的农业丰收和极权国家信仰,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词被对应起来,成为内在同义的事物。那么,当群众接纳治水话语时,他们也就轻易地接纳了极权话语,并把它当作指导日常生活的准则。
在禹之后,所有的独裁者都沿用过这一话语策略——一方面展开针对危机(异族入侵,自然灾患或国内动乱)的紧急拯救,一方面题写着极权主义的严酷句子。这就是祈求和平与幸福的人民所收到的悲惨礼物。
至此,禹的英雄话语已经言说到了它的尽头。但禹的灵魂将在这个民族的所有成员中得到延续。由于禹之子“启”的努力,水土信仰、流氓精神和极权主义,这个三位一体的意识形态母本,终于进入了历史实体,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最深远的话语起源。
看见朝鲜,不见朝鲜你看得到朝鲜
十一国庆假期,我还是没有按捺住内心的好奇,踏上了去往朝鲜的旅游大巴。
即使9月初朝鲜又不顾各国的强烈谴责和反对,再次试验了一枚导弹,而且还是氢弹。即使去之前问了好几个朋友的意见,都一致不建议我在这样政治略敏感的时期去到哪里。
可我最后还是去了,想想,也不过是因为给丹东的旅行社打了个电话咨询,电话那边的工作人员轻描淡写的跟我说“没事,我们天天往朝鲜发这么多团,也没见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想放弃十一黄金周赚钱的大好时机,还是因为这种国家政治层面的东西确实对旅游行业没什么大影响,总之在踏上朝鲜的土地前,我还是有一些担忧的。
我甚至在那一刻,想好了出事保命的对策,那就是高喊一声他们领导人万岁这样的话。
10月6日,我提前到达了丹东,在旅行社的要求下先办理了面见手续,这是去朝鲜的一道必要环节,自己的职业身份不能有过公司报备经历,尤其是公务员,还好在这方面,我并没有什么可以容得办事处为难的。
丹东因为与朝鲜隔江相望,在十一这样的黄金期,人实在是多的如山如海。鸭绿江沿岸的步行广场,挤满了游客,每隔几米就能遇见一个贩卖朝鲜纪念品的摊位,最被商贩们推崇的就是朝鲜的纸币和香烟,以及什么虎骨酒,这样的保健品。
我在岸边看着对面的朝鲜,肉眼已经几乎可以看到对岸的人影,可惜那些涌动的人群,多数是报名朝鲜半日游的中国游客,他们就在朝鲜的岸边,体验着所谓“身在朝鲜”的感觉,而其实,他们也不过是只能在朝鲜的岸边逗留短暂的一两个小时,接着就要再次踏上返回中国的大巴,结束旅行社所谓的半日游的行程。
半日游的费用在上下,我实在理解不了这种团的意义在哪,可旅行社是从来不缺报名的游客。
我报名的是朝鲜一日游的团,一天,想到对岸这个距离中国不足几百米的地方,来回一天竟也要花费这么多钱,顿感旅游行业的暴利之大。更别说什么朝鲜4日游要将近的费用了。
就在出发前的头天晚上,我还在阅读着网上各种朝鲜旅行的攻略,比如如何通过带两张相机SD卡来实现拍一些“禁忌”的照片并安全带回来,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写这篇文章,可能我也不会有想去朝鲜看看的念头。
第二天,我在导游的提醒下7点就到了丹东出入境管理局,在这里等待着踏上开往朝鲜的大巴。
到了这里我也才意识到,之前所谓的政治敏感期对于人身安全的担忧有多多余,因为光当天报名去朝鲜的游客都足足有多人,最后愣是装满了5辆旅游大巴。
在一群大爷大妈大哥大姐的陪伴下,我想这哪有什么好担心的,什么发射导弹不导弹的,完全就跟那些事都跟我们没关系一样,大家去该去,玩该玩,跟我们有关就是十一假期,咱得乐呵乐呵。
可以说,一日游的团,有四分之一的时间都耽误在路上出入境这些繁琐的流程上了,多人,早上7点半就开始排队在出入境管理局挨个核实身份过安检,我们这组人最后过完安检踏上都已经9点多了。
上车前导游一再强调,不允许带手机去朝鲜,可奇怪的是只有我们一日游的团不允许带,相比一起的半日游和4日游的游客都可以带,导游也说不出什么太有说服力的理由,只是一再的强调这是朝鲜那边的规定,大家不要无视,因为如果出境的途中发现有人擅自带了手机,朝鲜官方有权利对违规者进行元的罚款。
而这样的事,每天都有例子发生。
除了手机,U盘、移动硬盘、带GPS定位功能的相机、长焦镜头这些是都不允许游客带入朝鲜的,至于拍照的要求,导游说的时候言简意赅——只拍“美好的事物”。
如果被朝鲜官方发现你拍了一些不美好的事物,不好意思,需要立即删除,如果发现照片中有朝鲜军人的身影,那么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私下里我跟导游没事聊了几句,随口就问道以前有没有人乱拍被抓到过,导游一脸严肃,“怎么没有?上次我们旅行社一同事带的团,她团里就一大哥,也是够神了,不知道从哪弄的朝鲜当地人的衣服,大晚上自己换上后擅自离开酒店,带着个相机就出去转悠了,最后因为大晚上路不熟,一下掉进了一个沟里,最后被朝鲜当地军方发现直接给扣下了。这么跟你说吧,这大哥最后在朝鲜写了5天检讨,罚了6万块钱才得以回来。回来的时候精神有点崩溃,怎么个崩溃你就自己理解去吧。”
听完导游这么一说,我真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另一张SD卡,心里嘀咕着,虽然是一日团,那我也还是老实点吧。
.23米,这是鸭绿江大桥的长度,也是我们乘坐大巴前往朝鲜的距离,恐怕这是一段出国最短的距离了。
大客在存在了80年的大桥上行驶着,路面并不平坦,时不时的颠簸会让你以为是在走农村的山路,只有你透过车窗望向窗外,才会意识到自己行驶在的是一条跨江大桥的路面上。
有人问导游到朝鲜要多久啊,导游很认真的说,5分钟,快的话3分钟。这种跟出国旅游完全不符的交通时间,让车上的乘客们尴尬的笑着。
是的,这段路太近了,近到车子开进了朝鲜,你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出国了。
大巴停下,导游示意我们坐好,说会有朝鲜军方的人来检查我们,所以我们一会要一个一个下车,在朝鲜工作人员核实完我们身份,确认我们没有带违禁品后才会让我们真正进入朝鲜。
大巴下车的地方是朝鲜一个叫新义州的地方,听导游说这里的GDP排全国第几我忘了,总之虽然是贸易口岸,但是排名也并不是很靠前。
接下来在即将开始我们一天的行程的时候,导游再次强调了拍照的注意事项——只拍美好的事物。
随后,我们看到了第一个即将和我们形影不离的朝鲜人,朝鲜的当地导游,他年纪不大,朝鲜一所知名大学毕业,学的英语专业,但是上车后,他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给我们讲解着朝鲜旅游的注意事项,同样强调着只拍美好的事物这一铁律。
在他讲话的同时又一位朝鲜导游也上车了,是一位女性,年纪看样子也不大,颇有几分姿色,在这时,我看了几眼其他几辆车的人员配置,也大都是这样两人形式,只不过多数大巴都是两名女导游。
不得不说,在表面上我看到的朝鲜女性,真的很漂亮,他们没有太多的浓妆艳抹,也没有所谓的整容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但每个人都让人觉得她很美,不是艳俗的美,是在这个第三世界国家,如开出的一朵生命之花一样的美。
对于朝鲜之行,风景对我的吸引力,远没有她们大,毕竟我看到的风景都是死的,这些风景也都是朝鲜让我们看到的,而看不到,谁又知道是怎样的呢?不像她们,一个个鲜活的人站在你面前,充满笑容,礼貌,可能真的像随行的一位做旅游行业的大哥说的那样,这些我们能遇见的朝鲜女性的相貌,已经是这个国家出类拔萃的了。对此,我确实也基本相信。但我也相信,她们也是属于这个国家那些所谓“美好的事物”。
在新义州的第一站,也是所有朝鲜之行大大小小的团的第一站,就是新义州市中心广场,在这里,所有游客要做的就是一件事——瞻仰金日成主席金正日将军的铜像并献花。虽然鲜花并非强制,但朝鲜的导游还是一再告诉我们,这两位是他们十分尊敬的伟人,所以热切的希望我们可以每人能买一束20元的鲜花,并上前献给他们。就像在他们朝鲜,朝鲜人民也会给毛岸英和周恩来的雕像献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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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对这种旅游礼仪的尊重,我买了一束不知道被回收了多少次的鲜花,在导游的带领下,跟其他人一起走到雕像前献上这束礼仪之花。
我回头看了眼身后,有零星的几位游客,没有买花,而是站在原地在拍照。
有时候你不得不被这里的一些规定所束缚,导游说在两位伟人的雕像前不允许拍照,但是又安排了朝方的工作人员在给我们拍照,还积极鼓励我们这些游客跟两位伟人合影。
最后为的是在整个行程结束时能以30元的价格把照片卖给我们。
在两座巨大雕像的身后,就是平安北道革命事迹馆,在这里我们遇到了第一位讲解员,接下来每到一处场馆,都会有相应的讲解员,而且都是漂亮的女性,她们多数是大学毕业生,毕业后就来到场馆工作,应该是也算是为国家服务了。
参观的行程实在没什么好写的,讲解员讲的无非都是她们伟大的主席和将军怎么为这个国家奋斗,谋福利等等,这就像是一段加了政治色彩的历史课,作为游客来说,真的是没法让人产生兴趣。
参观完平安北道革命事迹馆,我们坐上大巴,准被前往下一个景点,称其为景点又有些不妥。我想,一所当地的幼儿园,怎么也没法被称之为一个供游客参观的景点吧。
平安北道本部幼儿园,一所幼儿园居然也成了旅游的一站,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讽刺感。
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先是参观了幼儿园内部的环境,看到了孩子们上课的情景,不得不说,这里的幼儿园跟国内的还是有些不一样,除了一群孩子上课的教室,在一些声乐教室,你还能看到老师一对一的教授孩子器乐知识,而每个屋子,都是一位老师,一个孩子这样的构成,我在想,园里这么多孩子,这样的教学方法,教室真的够用么?
幼儿园的老师都很和蔼,见到我们都会面带微笑的点头,比起这些老师,作为游客的我们,反而有些差一点素质,看到有孩子的教室,大人们纷纷探着头往里看,眼神里的好奇就像是刚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一样。
教室里挂着的金正日将军的照片,仿佛在看着这些孩子,告诉他们,你们是朝鲜的未来。
在短暂的参观之后,我们就被统一安排到了幼儿园里的大礼堂,接下来,我看到了一幅曾经网上看到的景象,一群孩子表情夸张的表演。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孩子每个人都很优秀,4-6岁的孩子,个个技艺精湛,各显才艺,中朝双语演出,虽然乍一上来看到他们都画着浓妆,穿着颜色鲜艳而并不太精致的的表演服,觉得略显伧俗,不大符合我们现在的审美观,但是表演起来就真的觉得这些孩子们太可爱了,节目有合唱、舞蹈、乐器合奏、杂技、拔河比赛、小舞台剧(表演“大灰狼”美帝,带着老鼠小弟“小日本”来侵略朝鲜,被英勇机智的朝鲜小侦察兵发现的故事,哈哈)、武术表演等等。表演非常专业而精彩,基本上感觉就是在看长达一个多小时的live版央视春晚儿童演出。
每个人都像是经过反复的训练一样,在台上灵活自如的面对着台下的观众,娴熟的完成着一个个节目。
当一个看样子出场频率的小女孩登台,每次她开口都会引得台下哄堂大笑,可惜我却始终笑不出来,她的声音和语调,就跟你在网上看到的一样,表情夸张,可以说她的面目表情太丰富了,说话时的语气也充满了夸张的感觉,如果换做是大人,我们恐怕只能用“做作”这个词来形容她了。
整个演出时,孩子的节目多都围绕着我们的金正恩将军最伟大,朝鲜是个好地方等等这样的内容展开,每次听到名字的时候,都觉得孩子像是在被绑架,不过,这些可能也就是整个国家的样子吧,严重的个人崇拜,容不得你看见整个国家一点的不好,所以,他们会把整个国家所有优秀的美好的东西,都一样样呈现在你眼前,不管你信不信。
虽然中途我看的睡着了,但能感觉到,台下的大爷大妈大叔大姐们看的还是津津有味的,多次我都被他们的笑声和掌声吵醒,那种笑声听着刺耳,分不出里面是否有看热闹时取笑的意味。只是我自己实在不喜欢这样的笑声。
最后演出临近结束,园里的老师们一起表演了最后一个节目作为落幕,先是唱了一首朝鲜的流行歌曲,接着又唱了一首中国的早年很流行的歌曲,名字我依旧想不起来了,总之她们用中文唱的很流利。
当老师们唱着歌像台下游客示意上台时,几个游客噌的就跑上了台,兴高采烈的跟着她们唱了起来,一个大哥更是情不能自已,干脆掏出了相机对着自己和表演者,一个劲的拍了起来。
台下的观众又是一阵的大笑。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来朝鲜不能自由行,只能通过报旅游团,我是怎样都不会跟着这么一大车人,来到这里的。
演出结束,又是一阵掌声,即使导游临行前说过的如果给孩子准备了礼物,不要单独给她们,但还是有游客在节目已结束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喜爱之情,冲到台前把自己从丹东港口小摊那里买的什么铅笔相比塞到了孩子们的手里。
那种画面,真的不想让人再看第二次。
出了幼儿园,导游热情告诉我们可以跟孩子们合影,我们一个个就像是来朝鲜访问的外宾一样,居然也得到了这样的待遇,人们纷纷走上台阶,与这些优秀的孩子进行了合影。
因为好奇,我问道身边的导游,这所幼儿园是只有一些政府领导或者有钱的人才能上的么?导游惊讶的看着我,当然不是啦,这些孩子都是附近父母的孩子,就像们中国的学区一样,在新义州生活的父母们都可以把孩子送到这里来。
听完她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到此,朝鲜之行上午的行程就告一段落了,直到整个行程结束,我才明白,幼儿园这一段,居然是最精彩的。
午餐时间到,我们被大巴带到了一处就餐的地方,好像是一家饭店,但是进门的时候看着荷枪实弹的女军人,总觉得自己进入的是一个充满政治意味的饭店,之后听导游说门口拿枪的女兵并不是什么朝鲜军人,只不过是饭店的保安罢了。
四人一桌,八个菜,基本上每盘菜能按人头分的都已经按人头分好了数量,四条鱼,四张蔬菜饼,桌子上所有的菜不太能看出有什么朝鲜特色,其实,大酱汤,泡菜,蔬菜饼都是当地的特色菜,也是人们的家常菜,只不过因为可能在中国也都能很容易的吃到,所以看到了反而没什么新鲜感。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朝鲜的原因,这桌菜我们几个队友吃后都觉得异常好吃,可能这也是“别国外的月亮比中国圆”的心态。
午饭后的休息时间,正好用购物来消化吃撑的肚子,朝鲜纪念品点就在饭店内的另外一个地方,里面的销售员每个人的中文说的都异常流利,有时甚至都能让人听出几句东北话,居然会有一种格外亲切的好感。
如果不是因为朝鲜的女性不能嫁到外面,我想很多中国的男生会到朝鲜找一个喜欢的女生恋爱吧。
下午的行程几乎可以用无聊来形容,先是参观了朝鲜的历史博物馆,详细的接受了一次朝鲜历史的洗礼,全程唯一让人记忆犹新的恐怕就是几个大巴跟团的导游在一起,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了。
休息的片刻,那些跟团导游也不得闲,总会有游客上来攀谈,跟她们咨询自己对于朝鲜的疑惑,这些导游当然也会耐心的一一回答,这种没有政治约束的融洽,让人不尽幻想,若没有那么多限制和隔阂,或许大家也都可以有个很好的交集呢。
平安北道美术博物馆,无数画家的画可以对外出售,之前曾听朋友提起过,说收藏圈近些年酷爱朝鲜地区画家的作品,因为毕竟国家小,但凡能出了名的画家,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但是因为国家的落后,这些画家的作品也买不上多少钱,所以有人就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丹东口岸我在来之前我进过一家专门卖朝鲜画的店看过,一幅画动辄标个几万比比皆是,而在平安北道美术馆里,这些画十分好的也才不过一两万,而大几千的画有很多,比起外面的却便宜很多,如果不是因为朝鲜不能刷卡,恐怕我真的画一时冲动买一幅回去。
当一日游来到了最后一站,朝鲜民俗公园的时候,留给游客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了,我们几个大巴的人,下了车,也就往公园里走了50米,就没再往里走,大家在门口买了几串朝鲜的羊肉串,里面放了一些糖,吃起来有一点点甜甜的味道,吃多了什么锦州烧烤后,对于这样的羊肉串,也是充满了迷恋。
公园里的游乐设施跟中国一些民间公园里的设施无异,也多都是气枪打气球这类休闲有奖的游戏。倒是朝鲜女人带你荡秋千激起了人们的兴趣,10元一次,如果一起荡到身后的花篮,还会获得一包朝鲜烟的奖励。
几位中国游客兴致勃勃的轮流尝试,能跟朝鲜女性荡一次秋千,也是蛮有趣的。
就在距离回归国土的前半个小时,导游告诉我们,本来价值三四百的半日游才能去的景区,现在我们只要花20块前就可以体验,于是面对这样大的降价折扣,我跟几个团里的游客还是没有禁住诱惑,心想着来都来了,也不差这20块钱再多看几个地方,于是几个人痛快的掏了20块钱,被导游带到了半日游游览的目的地,与丹东隔江相望的朝鲜岸边。
当你真正站在距离对岸只有几百米的地方看对面的丹东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两个国家的发展竟会差异如此巨大,一条河像是一条世纪的河流,分开了两个不在同一时代的国家,我想,来过朝鲜,你会明白身在中国那片土地,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你看不到的朝鲜
如果前面你看到的是作为游客的我在遵纪守法下拍到的朝鲜,那么下面的朝鲜,就是我的摄影师朋友,在违反那些所谓只拍美好的事物的规定下所拍到的真实的朝鲜,我们不去评判真实的朝鲜是否好或坏,只是想看看,那个不让我们去拍摄的朝鲜,到底是怎样的。
在朝鲜旅行的那一天,我的感触跟身边的几个年龄相仿的游客大体一样,就是在大巴里我们看着窗外的朝鲜,总觉得像是进了一所影视基地,每个人都像是演员,我们看到的,似乎都是被演出来的一样,街上人流稀疏,所有人走路的姿态都是如此的像,外面没有摆地摊的小贩,没有沿街叫卖的人,没有打打闹闹的孩子,人们就像是在一套严格的法律下生活的人,有一条无形的线在束缚着他们。
当然,这样只是一个第一次去朝鲜的游客无端的感慨,可能朝鲜平日的生活也就是这样的。
我的一个摄影师朋友,在一段时间之前就去了朝鲜,拍下了这些照片,这些如果被发现势必会被要求删掉的照片。
当他在火车上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这已经违反了导游的规定,火车外的朝鲜农民,这就是她们生活中的样子。
上下学的朝鲜学生们,你无法评判他们接受的教育是先进还是落后,就像我在旅游时那些导游一样,他们依旧在朝鲜长大,依旧接受着同样的教育,但是你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任何对这个国家的抱怨或者厌恶。
这条朝鲜五几年修建的地铁,还是当初在无法完工的情况下由中国的工人帮忙建设完成的。当初毛主席接到朝鲜主席的帮助后义无反顾的派了当时正在中国修建地铁的工人,赶赴朝鲜,帮助他们建成了这条地铁。这条地铁恐怕是世界上最深的地铁,对于要坐近5分钟的电梯才能从地上到达地下乘车,可想而知这条地铁线路有多深。
也有人说,现在你所看到的地铁上的这些人,都不是真实的朝鲜人的状态,这些都是被雇好的百姓在这里故意给那些来朝鲜旅游的游客看的。对于这样充满有谋论的猜测,我们宁愿相信这种猜测是假的。
一同随行的游客,好几个人都说这些看报的人是在演戏,在旅行团出现的时间段出现,然后装作看报的样子,摆出一副朝鲜人民有着丰富文化生活的样子。
是真是假,谁又能知道呢。
在导游的讲解下,她说朝鲜人民80%都会乘坐地铁上下班,但是这样的数字,却没有几个人相信,至少当你看到外面的那些行走的路人的时候,会觉得这个数字貌似有些太夸张了。
当坐在大巴上拍下这位大叔的时候,朋友才发现他们的眼神已经交汇。
一辆朝鲜的大巴停下,车上走下了一群年轻人,左侧一位佝偻的大妈步子就没有那群年轻人轻盈了,她的步子,有着属于那个年纪特有的艰难。
朝鲜妇女的生活,不一定是朝鲜女性现状的代表,只是这样头顶着一个麻袋,一个人在路上前行,可能她的生活还没有到达中产阶级的水平。
前面这几位穿着的朝鲜人从衣冠上已经代表着白领阶级的样子了,这样的穿着如果你觉得在中国即使放到个三四线城市也不算的时髦的话,那么这样的穿着,已经可以证明他们在自己的国家已经是十分优秀的一部分人了,他们甚至有的当中可能就是某些外交官的家属。
朝鲜的一群孩子在河中嬉戏,他们小时候和我们小时候相比是差距最小的时候,每个孩子的童年也都大体相同吧,充满着打闹,充满着欢乐和无忧无虑。
这张照片最终被朋友以元的价钱卖给了一家杂志社——孤独星球(LonelyPlanet),照片中典型的合作社式的画面,一个领导在安排着身边的人工作,田地里同样一排排人们在工作着。
田间同样干活的妇女。
一张典型的违规照片,照片中坐在后座的人民军明确指着拍摄的朋友,示意他不能拍照,因为在朝鲜是绝对不能拍摄人民军的。
所以拍摄这张照片,已经算是冒着生命危险了。这张照片,或许在回国的时候不会被发现,或许也会成为朋友无法离开朝鲜的一张铁证。
朝鲜的铁路。
一位朝鲜的小孩,在向离开的旅行团挥手告别,这些孩子见到游客不会像朝鲜一些偏远地区人那样会有畏惧,会躲的远远的,相反,他们会欣然的跟你挥手。可遗憾的是,即使在这样看似美好的画面下,在朝鲜这样的国家,如果你的父母是农民,可能你这一辈子也就是农民了,这样的宿命几乎很难逃脱。
朝鲜的街边,以及正在站岗执勤的交警。
朝鲜路边的标语海报,虽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也能感觉出来,这一定是一句鼓舞人心的话。
城里的学生们,年少至少还可以洋溢着轻松的笑容,但农村的那些孩子,就没这么幸运了。
每天只有两列火车从他家前经过,作为农村的一个孩子,他还没意识到,这辈子自己可能离不开这个地方了。
你不知道他是否就是在为了等待每天这两列驶过的火车才到这里,或许这两列火车,就代表着他对这个世界充满的期待。
一栋庄严而宏伟的大楼,楼前的人们走的也颇有几分严肃。
在警察指挥下的学生们。
平壤国际火车站,能来这个火车站的人都不简单,能来到这里,也就意味着基本都是要出国的人了,走在这里,人们难免会有一种内心的优越感吧?
对于有着领导崇拜的朝鲜人,总会去向着领导的样子去打扮,领导什么样的发型,什么样的穿着,都将成为他们效仿的一部分。他们的这样一部分代表着对伟人的敬爱,一部分也在诠释着自己的高端身份。
朝鲜的大巴,样子充满着浓浓七八十年代破旧的沧桑感。
朝鲜电车上的军人。
这些多数偷拍的照片,如果被发现,最终未来几天的行程,可能都会面临着特务跟踪的风险。
电车上的朝鲜百姓。
桥上行走的人们。
这个广场以他们的主席命名,叫做金日成广场,作为朝鲜最大的广场,能在这里干活,或许也将是这些人们的一种荣幸。
同样的广场,只因多了一双腿,就成了导游口中严重违规的照片,因为在朝鲜拍照,在拍摄有国家领导人的照片时,是绝对不允许在这样的角度下露出像脚这样身体部位的画面的。
这张照片曾被导游勒令删除,只不过朋友在叫做“最近删除”的相册里,又从新找回了这张照片。
一位颇有范儿的朝鲜大哥。
朋友不断的跟我重复着,他说他们一定是演员,故意演出一幅很时尚,很朝气的景象,可惜这个地方我没去,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是在演戏,可能只有你自己亲身去到朝鲜这个地方,才会知道答案吧。
在朝鲜,随处可见这样挂有领导人画像的建筑。
朝鲜街上穿行的人们。
车站在等待公交的朝鲜人。
在朝鲜人眼里,韩国就是朝鲜的一部分,他们一直称呼韩国为南朝鲜。所以当你问一个朝鲜人为什么他们的口音跟韩国不一样的时候,会很容易引起他们的不满。
最后旅行的结束,当朋友带着这些照片回来的时候,也是用尽了办法,他自己也说,当时真的有些害怕,生怕这些照片被发现。
因为,就在他去朝鲜的3天前,一名叫做奥托·瓦姆比尔的美国大学在被朝鲜关押17个月后终于获释回到美国,处于昏迷状态的他在回国一周后就因抢救无效死亡。
在朝鲜一日游结束的那天,我乘坐同一辆大巴返回祖国,短短几百米,仅仅一天的时间,我看到了一个似乎被展示出的朝鲜。我没有进到这个国家更远的地方,不知道那里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这也给了我一个期望,想再次踏上行程,再去见一次真正的朝鲜。
大巴行驶在鸭绿江大桥,看着另一边断桥上往对岸观光拍照的中国游客,我在想,也许,你看得到朝鲜,也看不到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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