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东北往事道林海传说赢得丹妲公主芳心
吾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老子《道德经》第六十七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智者相逢仁者胜。
——中国谚语
第一部分情天恨海第
十三
章
曹诚答应着,然后站在自己的马背上,向马群里眺望着。过了片刻,他说,“就是那匹白鼻梁子的黑马!”两位牧马人抄起套马杆子冲进了马群,此刻,马群开始无序地奔跑起来。两位牧马人围着黑骏马死死地追赶着,曹诚也紧催自己的坐骑紧跟其后。跑了很长时间,一名牧马人才把套马杆子套在黑骏马的脖子上,紧接着另一个牧马人也把杆子套在黑骏马的脖子上了。黑骏马一看,不好,它连踢带蹶子,仰脖咆哮地向前奔跑。
曹诚斜线追进,迎头赶上,接过一个牧马人手中的套马杆子,黑骏马终于站在了那里,仍然前蹄抬起,咆哮着。他离鞍,跳下自己的马背,嘴里“嘘嘘——嘘!”着,走近黑骏马。慢慢地走近,他站在它的面前,左手紧握套马杆子,右手伸出“剑指”直指黑骏马的鼻梁子。黑骏马站在原地,逐渐平静了下来。牧马人过来将套马杆子从马脖子上卸下,他跟曹诚说:“兄弟有两下子呀?这匹马叫‘千里追风一点白’,不仅跑得快,而且脾气暴躁,它是不会让你把鞍子放在它的背上的,不过你也算是可以啦,就这么一指它就老老实实地站住了!厉害!”
“马有七分龙性,不暴躁就不是好马!”曹诚左手轻揉着马脖子,右手捋着它身上的毛,又掏出“雪地鹰”曾经给他的外用创伤药,为“千里追风一点白”敷在被套马杆子拉伤处。“千里追风一点白”静静地望着曹诚,他再用一根绳子套在它的脖子上,拉了它一下,它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跟曹诚走了几步……曹诚很迅速地骑上自己的马,向赛马场地跑去。
在曹诚的心里那就是既然来了,就绝对不能丢脸,让人家看笑话,灰溜溜地离开,即使花了很多银子还得脸上无光!可现在乌泰卖不卖咱们马还是未知数呢?他跳下马背,单腿跪在乌泰桌前。乌泰情绪非常好,“小伙子,你骑上它跑一圈,我就可以把‘金银刀’送给你!”曹诚则来了犟劲儿说道:“王爷,你还是让我跟他们比试比试吧?”乌泰的侍卫走过来,怒斥道,“你敢这么跟我王讲话,哪里来的野狼,这么不懂规矩?”
曹诚哪里知道,他降服的这匹马叫“千里追风一点白”是马群里最烈性的野马,一般马匹都不敢靠近它,更别说比赛了……乌泰知道面前这孩子是一个愣头青,并且还有一定降服马的本领,只是想不要把自己身边的“勇士”们的脸面丢尽了,把“金银马刀”送给他就完事儿了。乌泰是非常喜欢热闹的老者,他举起酒杯,乐呵呵地说道,“那就比吧!”
曹诚很了解马的性情,他能够把“千里追风一点白”弄回来,其实已经赢了……这里所有的马看见这匹马,别说比赛,都不敢往它前面跑。这样,草原乌泰王爷的侍卫“勇士”们是很丢面子的……可是,他的莽撞,却赢得了一个美女的芳心——丹妲公主。
此时,乌泰的女儿丹妲公主双手举着“金银马刀”走到曹诚的面前,说:“我是丹妲,你已经是草原雄鹰了,就不要比试了,请接受王爷的恩赐。”她突然非常小的声音说,“你快接受宝刀,尽快谢恩,你真的不想离开札萨克了吗?”她用几乎是会说话的眼睛在告诉他这里可能非常危险。曹诚才感觉到周围放气氛有些不对。
他在此时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把事情给办砸了。他双手接过宝刀,双腿跪下,给丹妲公主施礼。曹诚又给乌泰磕头施礼,离开了赛马会。
吴瑞喜他们很晚才回来,在席间他凑近乌泰跟他说了自己这次来是想购买两百匹良马(已经被驯服的马)。可是乌泰只答应卖给他们四十匹野马。吴瑞喜一脸阴沉走进了蒙古包,他就一劲儿抱怨着,“乌泰已经答应好的保底是一百匹良驹,现在可好!四十匹野马,俺们咋赶回去啊?”
有一个伙计讲着风凉话,说,“没关系啊!咱们有‘二炮仗’呢?”
还有跟随附和的,“人家能挑马回来,你们能啊?”
“做事情咋就不计后果!”
曹诚也不吱声,默默地坐在那里。
吴瑞喜跟曹诚说:“你们几个都少说两句吧!今儿白天你不应该那么叫劲儿,赛马的事儿,人家蒙古人几乎是天天比,来人去客的时候就比马,那就是一个游戏,你可好,非得较量出一个结果,现在可好吧?乌泰本来答应买咱们两百匹马,现在变成了四十匹,回去咋跟彭管带交待呢?”
忽然,外面传来很乱的马蹄和马嘶鸣的声音,他们知道有人来了。伙计起身走了出去,片刻,又进了蒙古包里,说,“掌柜的,是丹妲公主,她要见曹诚?”
大家都惊异地看着曹诚,曹诚也瞪大眼睛望着吴瑞喜。吴瑞喜朝门口一摆头,说:“你看我干吗!你出去看看人家找你做个甚?”
旁晚的草原,太阳在地平线上,红彤彤地,把云彩也映照的晚霞一片。丹妲骑在一匹枣红马的马背上,身边跟随着几个漂亮的女孩。曹诚双手抱拳,深施一礼,“丹妲公主!”
丹妲公主看见他出了蒙古包,她跳下马,跟他说:“我是路过这里,来看看你们,我现在告诉你,你们这一趟是白来了,那四十匹野马你们是带不回去的,所以,你现在就跟我走,我领你去看看我那里的五十匹良马,如果吴掌柜想要,我卖给你们,可是你们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曹诚今天潜在地赢得了赛马的胜利,可是让吴瑞喜失去了做生意的机会,回来他当然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不得不强作欢颜微笑着跟丹妲公主说:“公主俺得咋感谢你哩?俺去叫上吴掌柜的吧?”
丹妲公主深情地望着他说道:“不用,只要你跟我去看看就可以,那些马匹只要是你看上了,吴掌柜一定会看得上的。”她的目光把曹诚看的直发毛,他更加紧张了。说道:“公主,俺不跟吴掌柜的说一声,看了也是白看,没人掏银子给你呀?”她说道:“你先跟我看一眼,明天早晨你们也不用跟我爹招呼了,尽快离开哈达布尔草原吧?”
曹诚一头的雾水,只好跟着丹妲公主和她的顺从人员,一起顺着哈达布尔河向西面走去,仿佛在去追逐太阳似的……曹诚低着头,偶尔用余光瞟一眼丹妲公主,咋一看上去,也看不出她哪里好看,可也说不出哪里难看,她的善良却让曹诚产生了许多的联想。虽然,曹诚也不知道吴掌柜的跟那些朝廷的官军是咋谈的,但有一样他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没有按照原来合约的数量把马匹赶回去,这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也是让吴掌柜的最头痛的事情。现在好了,不管咋说,如果能够有丹妲公主的这五十匹良驹,吴掌柜回去就可以跟人家官军有话说啦!
曹诚跟随丹妲公主她们踩着黄昏的阳光,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在靠近一座大山附近的一个宅院,看上去似庙不是庙,似庵又不像庵。绕过后面,则是一个异常大的马厩。这里的马匹个顶个地肉满膘肥,他心想,这下可好,这还用得着挑选吗?只要弄一捆绳子套在马脖子上就可以赶走……
此刻,从一间小茅屋里走出一个人,单腿点地给丹妲公主施礼。丹妲公主问道,“准备好了吗?”那人说,“按照公主的吩咐,整整五十匹。”丹妲公主有继续说道,“明天早晨这个人来领马匹,你帮助他们把马匹赶到河套就没你的事儿了!”那人急忙点头说是。丹妲公主转身对曹诚说,“好了!一切就绪,我们回吧!”
曹诚真想下马给丹妲公主施大礼,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他犹豫了片刻,才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还没有谈妥,他双手抱拳对丹妲公主说:“公主,感谢的话俺就不说了,大恩不言谢,可这银子还得麻烦你跟俺回到住地取一下啊?”
丹妲公主严肃地说道,“恐怕时间来不及了,这事情我们还得背着一点郡王府里的人,你马上回去跟吴掌柜的说,你们先把马匹赶走,半年以后,我到奉天城西马市找吴掌柜的取钱!”
“王爷答应俺们的那些野马咋办?”他还想着野马的事情。
“明天一起给你们赶到河套去!”
他们一起顺着河套走了一段路就分手了。曹诚回到吴瑞喜住的蒙古包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的下面,他是踏着朦胧的余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非常高兴地走进了住地。他将经过跟吴瑞喜一说,吴掌柜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说道:“老天有眼啊!这几天的劲儿没有白费。”有伙计很怀疑地说道:“这事儿俺琢磨着咋就不像是哪么回事儿呢?”又有一个伙计说道:“闭上你乌鸦嘴,你知道个甚?这可能是丹妲公主想背着乌泰王爷卖一批马,自己捞一点外块呗?”吴瑞喜说:“不管那些了,都早一点睡下了,明早咱们就去赶马!”
第二天早晨,天还不亮,吴瑞喜把伙计们都叫了起来,他们非常迅速地收拾好行囊,紧接着骑马离开了蒙古包,向取马的地方进发。当东方露出鱼腹的白光,他们已经到了那里。曹诚四下里找人,可是连一个鬼影也没有见到。吴瑞喜心情非常焦急,他对曹诚说,“你不是跟丹妲公主说好了吗?”曹诚说,“是啊!可是这里咋没有人哩?”有一个伙计说,“马不是在吗?”曹诚说,“在呀!”那伙计说:“那还等啥呀,打开圈门,咱们就上路吧?”吴瑞喜喊道,“去!开圈门。”
两名伙计跳下马背,拉开了马厩的木栅栏门。马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曹诚在前面吆喝着,马群紧跟其后,向河套涌去。此时,天已经大亮,太阳已经露出一个拱幔。吴掌柜的断后,两边是伙计们;曹诚仍然在前面领路。
突然,在他们的身后左右两翼,分别上来两股骑兵,只听他们的高喊,“快抓盗马贼呀!站住!”
“不要放走了盗马贼啊!”
说时迟,当时快,二十几匹马和乌泰郡王骑兵围住了他们的去路。二话没说,非常敏捷地把他们拉下马来,五花大绑捆了起来,曹诚喊道,“俺们这是按照丹妲公主的吩咐来取马的,你们让俺们见见丹妲公主吧?”喽啰兵噼噼啪啪一通马鞭子落了下去,骂道,“你们是个啥东西,想见我们丹妲公主就见吗?”
把他们全部塞进了一辆早已准备好木龙囚车。吴瑞喜站住囚车怒道,“‘二炮仗’你这是咋搞的吗?俺们咋还成了盗马的贼了?”曹诚哭着说:“昨天晚上丹妲公主来找的俺们吗,你也看见啦?”
他们眼看着那一批马群有被赶回了原处,自己则被押到了郡王府,全部送进了监牢。在牢里伙计们开始抱怨上了,“掌柜的,咱们跟随你来多少趟了,从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啊?”
“是啊!自打有人入了咱马帮,咱们就没有遇到过啥顺当事儿?”
吴瑞喜压了压火,沉思了片刻,说道:“咱们跟乌泰王爷交往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没有必要这样对待咱们吧?没有事儿的,一切包在我身上,”随后,他拍拍自己的肚子继续说,“早晨就没吃东西,现在它也开始闹腾了?”
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位送饭的,大托盘里有酒有肉,吴瑞喜说,“就看这些饭酒菜吧,郡王爷就不会把咱们咋样的?”他刚讲完,送饭的人说,“你们就快吃吧,知道吗?根据大清律盗牛马驴骡者,杀无赦!像你们这样的盗马贼,我们这里一年得逮几个,没一个留着的!”
几位伙计一听,谁也吃不下饭了,吴瑞喜也傻了眼。只有曹诚来到菜盘子近前,倒上酒,撕扯了一大片羊肉,放到嘴里,紧接着又喝了一口酒。有伙计说,“你还有心情有吃又喝的呀?”
曹诚继续喝着酒,他若有所思地说,“吴掌柜,你想啊,乌泰王爷如果想杀咱们,找一个理由就可以杀呀,咋还给俺们加一个罪名呢?”吴瑞喜望着他说:“你是咋想地?”曹诚说,“乌泰王爷还是想利用咱们?杀了咱们有啥用啊?还会断了王爷的财路。”吴瑞喜说,“让咱们戴罪立功?”何世诚继续说道,“掌柜的,你在奉天城西马市那里还有生意吗?”吴瑞喜说,“有!俺在那里有一间大车行。”曹诚说,“还是的!丹妲公主咋知道的呢?”吴瑞喜也凑过来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说:“你咋知道的?”曹诚说,“这是丹妲公主昨天亲口跟我说的。”
几个伙计也凑过来一起把酒菜吃了个精光。有一个伙计说道:“哪个知道‘二炮仗’跟着丹妲公主去做了一个甚呢?”另一个伙计继续问道,“曹诚,丹妲公主带劲儿吧?”曹诚没吱声倒头便睡。
他们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都起来,起来了!”他们都被喊醒了,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喽啰兵又把他们绑了起来,押着他们走了出去。在乌泰的郡王大厅门前,马刀林立,个个怒目横眉地望着他们。
乌泰盘腿坐在那里,一脸的阴沉。吴瑞喜跪在地毯上磕头像鸡鹐碎米一样,嘴里叨咕着,“王爷!看在俺们多年的交情上,你可得饶命啊?”乌泰说,“吴掌柜,你贩马,不好好地贩马,到我这里来盗马?我想你是知道大清律的,盗马贼是杀无赦!来人!把他们拉出去砍了!”
曹诚心里一惊,两个伙计的裤裆里已经流出了液体,他们尿裤子了。喽啰兵上来俩架一个往外就拖……
“慢着!”是丹妲公主的声音,“爹,杀这么几个人还不容易啊?可怎么说他们也都是奔着你来的客人,原来的座上宾现在倒成了盗马贼,传出去是好说也不好听啊?再说也是你先把答应吴掌柜的马匹数额给降下去的。”乌泰看了一眼丹妲公主,说:“那你说该咋办?”她语气温柔地继续说道:“先扣押起来,问明他们到底是来这里想干吗?”
曹诚有些发懵,万万没想到自己跟吴瑞喜的出来贩一趟马,结果把自己留在这茫茫大草原上了。如果自己不答应,吴掌柜的和几个伙计都得留在这里;如果答应,自己就得留在这里……他猛然惊醒,那五十匹良驹是一场“阴谋”。
可是现在自己和吴掌柜一样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第一部分情天恨海第
十四
章
窦学山在井字垛镇算得上是一位“仁义”的绅士,可是他心底到底在想啥,任何人也猜不透彻……他曾经遇到一个算命先生跟他说:“窦家从前是名门望族,目前看有缺陷的是在子孙的德行方面,到了窦老爷您这里,就应该翻修祠堂兴办教育,维修德学礼仪……”他倒是非常谦逊地说“我的几位兄弟,包括自己的父辈也是非常看重财富的集聚和经营,下一步我就花银子自己办私塾,开化自己的儿孙。”他说到办到,请来了几位先生,在自己家的书馆里开办学堂。开始的时候窦家的人有一户算一户都把自己家里半大不大的孩子送到了学馆,开始这些孩子们到一起都非常高兴,最起码可以在一起玩儿啊,他们也乐得高兴!先生一让他们写字、背书,比得病吃汤药还难受。时间一长,干脆全都不来了。先生一看,自己也不好在窦家不教书,干拿人家的钱财,自己也失德呀,走吧!窦学山见到先生,说明情况后,就结算了银两给先生。先生临走的时候跟窦老爷说一番话,“窦老爷,我说的是俺学习诗书的一点体会,那就是,儿时学书只为艰,心性努力克困难,非修仁德事事堪,三分努力七分天。”然后先生就离开了窦家。窦学山仍然站在那里琢磨呢,啥玩儿意又是“难”又是“堪”地,还“三分”,“七分”地,你是给我家木材银子钱是咋地啊?走就走吧,都是他妈的算命先生胡咧咧……我窦学山家大业大,我就是有银子,想咋地就咋地,他妈了巴子的——爱咋咋地。
窦学山有一个小儿子,叫窦华年,八九岁的年纪,他听说先生走了,哭哭咧咧地来着父亲,说道:“爹,你咋让先生走了,他教俺的书,俺都会背诵,先生老师夸俺,说俺有出息,爹,啥叫有出息呀?”他也说不出一个子午卯酉来,一脸的“官司”,就打了一通葫芦语,说:“你就跟你哥他们一起玩儿去吧,你想读书的话,你就按照先生说教的,自己想咋写就砸写,想咋算就咋算去吧……”
窦华年这孩子很喜欢读书,他一看自己的爹都喜欢自己去玩儿,那就去玩儿吧。他说:“爹,你喜欢啥俺就去做啥,你喜欢俺玩儿去,那俺就去玩儿去呗。”他回到自己家里,把书本一撇,就去玩儿去了……他年纪小大孩子们都不带他,他很自然地受到了冷落。只好自己回到家里,有拿起了书本,自己读诵起来。毕竟是孩子,读着读着就腻歪了,他就拿起书出来溜达——他最喜欢去的地方是西院的“戏班”那里。
窦家的“戏班子”,说是叫戏班子,原来就是一些扭大秧歌,踩高跷和耍丑的一群闲散艺人。现在,实际上就是窦学山的兄弟和叔伯兄弟们养的外室,几乎都是这里生活着……其中就包括窦学山刚刚从妓院赎回来的朝鲜女人金玉善。在很早的时候,她在朝鲜的一个官宦人家里做官奴,她跟一位男奴结识以后相爱了,他们俩人发疯了似的相爱着……大树高丽国的法规是不许官宦家里的奴隶发生这种事情的。他们俩人决定私奔,到大清国去寻找新的生活。被抓回去后,男人被活活打死。她也就失去了再活下去的勇气,只求一死了之。紧接着她就被官宦人家送到衙门,说她:“作为奴隶还敢逃跑,大逆不道,你们看着处理吧!”来人就离开了。官府的人一看她,人长的实在是美丽漂亮也不忍心判死罪,到了,下一纸文书“发配大清国的林区”,让她去“享福”去吧。开始她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反正要死的人了,还有啥怕的呢?结果一听发配到大清国,本来她就想去,现在可多好啊——她就这样到了安东。安东知府衙门有一个专门的机构是专门接收从高丽国发配来的人的,到地广人稀的荒地去开荒……可是女人很少,主事儿的人就将她高价钱卖给妓院的人,并且告诉他们,说:“这个女人是高丽国的罪犯,必须送到林区去,不能到任何地方去。”安东妓院的人一见很是高兴,跟她一唠,她还会说汉语,他更高兴了,一转手就把她卖到井字垛镇去了。
窦学山偷偷摸摸地经常光顾那里,他对金玉善到没有啥邪念,只因为看见她手脚非常勤快,不声不响地干活儿,可比其他人强得多了……可是一入冬,他就开始进补,啥人参、鹿茸、鹿血、狍子心酒和虎骨酒。有些时日没有去妓院,他不惦记人家,妓院的老板却惦记着他呢,新来美人了,赶紧去告诉窦老爷一声……窦学山得到信就来了。一搭眼儿,他则很欣赏金姑娘,一唠嗑知道了,这女子还是朝鲜国的人。他立刻派人拿银子赎回“家”原本想增加一个手脚勤快的佣人,别在这儿呀!“家”里也不是没有住的地方……当然,这事儿还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太太们知道,金玉善就住到了“戏班子”里了。
窦学山的小儿子窦年华也不知道是继承了他老子窦学山的那一部分遗传基因,看见了金玉善就非常地喜欢跟她在一起说话唠嗑。她也非常喜欢这个孩子,他们来这么走得很近便,大家伙看着,也就不再敢跟金玉善斤斤计较鸡毛蒜皮的事情了。常言说,“狐假虎威”就是出自这么一种人情关系……因此,金玉善倒落的一个“自我乐呵”——那个领班的人也不敢管教他。所以他没事儿的时候就经常到程老蔫那里吃饭,借工具,跟他打得火热。谁知道程老蔫是一个冷血动物,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地……她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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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柏润,本名荆宏伟。辽宁沈阳人,出生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现为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少年时,喜听故事,时常心潮澎湃;青春之时,时常异想天开,非常钦佩和羡慕下笔洋洋洒洒,著书万言的文学大家和大师们,则凭自不量力之想法,偶尔有奋笔疾书之激情而付之于行动,皆因自己是半瓶子醋,常为别人阅后之笑柄。然笃信勤能补拙,遂埋头发奋读书,涉文史哲,尤喜读儒、释、易……曾涉足影视文学与策划。终在接近而立之年悟知,并成乐、成趣。在接近不惑之年,拙笔舞墨倾力于小说创作。凡十载,接近天命之年,终成书一卷,云《林海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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