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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詹谷丰《为一棵古树让路》《修水,用一条河流为义宁招魂》《用历史泡制一坛虎骨酒》故乡、修水、义宁、河流、树木、骨头……这是三篇散文中彼此可以对话的意象。《为一棵古树让路》。“古树对于一条村庄,就如同老人之于一个家庭。”詹谷丰从东江大道上一棵八百年的木棉树上,看到了一座城市的灵魂。“为一棵古树让路”是对城市灵魂的致敬。树的灵魂是相通的,在东莞,在修水,在所有栽种树木的地方,在有古树的浓荫留存下来的宋元明清。“当一个游人在城市里迷路的时候,他可以凭着一棵古树的指引,找到正确的方向,他行走的每一个地方,都会出现一片森林。”《修水,用一条河流为义宁招魂》。龚良才先生编纂的《修水史稿》记载:民国三年(年),“因避与广西义宁县同名,以境内修水得名,改义宁县为修水县。全省分四道,修水县属寻阳道。”善于从历史的隧洞中呼唤精灵的詹谷丰为此“耿耿于怀”,因为“对于义宁来说,修水只是一个异乡。义宁代表的是乡村,而修水,则披上了一件城市的衣裳。”在乡村和城市的对决中,许多看起来美好的事物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水泥、旅游、黄金周、文化产业以及庞大的GDP——《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以人类历史上最漫长最艰苦的一次旅游为形式,用生命从遥远的西天取回了信仰的经典。在去往西天的长路上,许多妖魔鬼怪常常将自己变化为道观寺庙和佛祖菩萨的美丽外形,当肉眼凡胎的唐僧虔诚礼敬时,它们就露出了凶恶的狰狞面目和吃人的残忍本性。我们这个时代的旅游,就是用最恶俗和狡猾的手段布下重重陷阱,彻底摧毁游客心中的信仰和美好憧憬。詹谷丰熟练掌握了区分乡村和城市、农业和工业的直观尺度:木头和水泥。他勇敢承认自己在城市硬壳里面的失败和不适,因此他要赶在退休之前回到义宁,“回到劳动的现场”,他相信“一个与农业,与耕种,与丰收有关联的姓名,只有与土地,与它出生地紧密相连,它的主人才会健康。”文章反复将“修水”和“义宁”两个承载着不同文化信息的地名在语言的铁砧上锤打和淬火,以显出各自的文化底色,可谓千回百转,气韵悠长。《用历史泡制一坛虎骨酒》是一篇视野宏阔的历史散文,它以年8月至11月,蒋经国奉命到上海“打虎”以稳定物价为主线索,再现了当年国民党在败逃台湾前,上海滩头党(国民党)、政、军、商、媒体、黑社会等各种政治和社会力量的盘根错节和明争暗斗。在这一主线的背后,是作者对蒋经国这一特殊历史人物在赣南树立了“蒋青天”口碑的感念,在台湾开创了一个民主时代的赞扬,当然,还有对他上海滩“打虎”失败的同情和惋惜。文章大开大合,将上海滩头各种力量扭结在蒋经国“打虎”之行上,表现了作者用散文化手法处理复杂历史事件的不俗功力。从整体上看,詹谷丰的三篇散文在历史和文化之间自由转换,穿梭如鱼,充分展示了作者深厚的人文情怀和广阔的历史视野。如果说有什么不足的话,个人认为前两篇散文在结构上显得繁复,略感滞重。尤其是第二篇,疏密、粗细、虚实的间架不够舒展。第三篇在少数段落有文字赘漏现象,个别语句则失于审慎,如“杨天石先生这段在六十多年之后说的话,已经提前为年蒋经国的上海‘打虎’行动作了揭示”。“后说”的话怎能为“先做”的事“提前”作“揭示”?颇为费解。塞壬《祖母即将死去》“我”(散文中的“红”)的祖母中风即将死去,我们在等待那一刻,好像一场“内心的仪式”,“我们在慢慢地把古老的祖母送走,一点一点地送走。”在等待中,时光倒流,祖母的一生好像一场多幕的地方戏曲在“我”的内心铿锵上演:与堂伯父的传言,与小祖父的再婚,她“擦亮”了蒙尘的大婶娘,她用楚地的仪式为“我”招魂,也懂得用“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最美好的祝福”来祝福“我”,她强悍地活在自己圆融自洽的世界里,从来都不屑于去回应外界刀枪剑戟的目光。我们在期待中送走古老的祖母,也是在“慢慢失去祖母”,就好像失去一个时代,“当祖母即将死去,我的大地在摇晃。”祖母死了——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钟鼓齐鸣,啊,我眼前跳荡着那些咯咯笑的精灵,那些称男人都是孩子的姐姐,这些水妖一样喊着她们的孩子和男人的女人,我看着她们,一种速疾回归大地母体的意念流遍全身。祖母“带着大地的气息和天空的印记一路带着迷路的孩子回来”,她的死,就好像“把自己定格在古老的传奇里”。一种多么伟大而生疏的母性!祖母的时代在“我”身上再也看不到印迹,“亲爱的祖母看错了我,我半世漂泊,只为虚名。我知道,那棵木槿不会为我开出一身红花。”我阅读作品有一个习惯:在我认为特别精彩的地方画圈,然后写一个“好”字。通常情况下,一部作品能画三个圈、写三个“好”字已属少见,但我在塞壬这篇散文中至少画了八九个圈、写了八九个“好”字。不是因为她所讲述的故事离我的家乡只有三十里,而是因为她真正将“祖母”写成了一道生命的洪流、一棵四季开花的高大木槿:在这棵木槿的主干上,斑驳着战乱的创伤、亲人的死别、疾病的纠缠、婚姻的变故和时代的回响……“我”的祖母,是的,好像就在我眼前的祖母——九十二岁,还在怒气冲冲地挣扎着要活下去,大碗大碗地喝药,要穿上新衣裳去看戏,要吃上明年开春的茶籽油,要坐飞机去孙子工作的大城市,要去……无尽的欲望,没完没了的小心眼和任性,她那么怕死,露骨地表现她对这人世间的贪恋,用枯指紧拽着那最后的一点时光不松手,不松手。她就让我们这么痛着。强大的灵魂召唤着大写的生命意志!只是,我已经很少读到这样元气淋漓的作品了:思想的律动呼应着语言的张弛,似乎每一个字都排着队涌到“祖母”的身边来,只为接受她的检阅。如果说这篇散文还有什么美中不足,我认为有三点,一是涉及的家族人物过多,不便于在单个人物上更深掘进;二是关于小说和散文的那段插论,显得生硬多余;三是在文章末尾与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对比,带有一点向经典致敬的意味——其实本无必要,母性之伟大不需要借助或比附任何经典,更何况该篇散文已具备经典气质,无须“对号入座”以图自重。池宗平《父亲和他的牛》《回乡记》《父亲和他的牛》虽注明为小说,但从内容看更像是散文(因此放在散文部分来讨论)。父亲养了一头大黄牛,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大黄牛生了一头小牛,当小黄牛成长为“接班牛”后,老黄牛却要被卖了。当我在深圳看到“拓荒牛”,我就想起了家里的老黄牛。个人认为这篇散文虽然感情真挚,但略感平淡,容量较小,还需在意蕴的丰富性、语言的灵动性上下功夫。《回乡记》是一篇记事散文,写“我”回到家乡,耳闻目睹亲友同乡的生老病死或发财倒运,内心产生种种波澜。二伯在“我”回乡期间突然去世,作者借此再现了一场乡村“过大事”的民俗图景,重温了一次乡土情结。我深知,昔日农村人的那种原始的、纯粹的、乡俗的东西已被这个巨轮时代碾压着,以往的使人怀念的,有着温度的东西正向这个时代低头、靠拢。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努力地试图回归的一颗心将死无葬身之地,无处安放。城市融不进,乡村回不去,这就是作者在散文中表达的哀愁。在我看来,表现乡村与城市的碰撞与感情纠结固然是当前文学的一大热点,但要写出新意确实颇有难度。从文章内容看,《回乡记》大多着眼于乡村蜕变的感官现象或单个事件,视野游移无纵深感,一些思辨性的论述文字显得浮泛无力。此外,在不足万字的篇幅里,文字错漏达二十多处,理应引起作者的重视。丁燕《看得见的出租屋》“年三月至八月,我在江边的出租屋居住。”在这里,有精明的女房主和形形色色的住户:老人、孕妇、被三个男人殴打的乡下女人,还有狗。而我——煎熬过这反常的出租屋独居生活后,我越来越清楚地明白——就连最简陋素朴的家庭生活,也比这孤悬的日子好,而这,是我和女房主、孕妇、三楼的女人,可以共享的唯一不朽的事物。文章从一个近乎旁观者的角度闯进一座出租屋的内部生活,“我在这里逐渐建立起自信,让自己以丰沛的精神,抵御肉身的孤单。”很显然,“我”的紧张、敏感和有意无意中流露出的“自信”和优越,都在表明“我”并不是一个真正属于这里的人。“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观察者和体验者,这种观察和体验的结果或许与真实的“出租屋”是平行的,它们没有交点。正因为存在这种错位,“看得见东江的出租屋”才被观照的语言照亮,成为“这一个”出租屋。我从不怀疑丁燕对语言的操控和点化能力,我有时甚至想象她在键盘上落指如飞时的快意,我只是想说,有时过于妍丽、频繁譬喻的言语可能使读者抓不住语词的对象,反而被胶着在文字音义的皮囊上。诸如“债主变天(我到现在也不知所指),烟视媚行”、“年长老妪”(用法有误)、“笃定蛮健”等语词搭配,或许再次印证了作者——操控预言者或观察者与平凡出租屋的隔:“我”终究是一个过客。莫华杰《临水南方》我是在读完莫华杰的小说《南瓜》和《赊佛》之后才读《临水南方》的,它刚好兼容了前二者的精神维度:“故乡”与“迷失”。在故乡,无论是死亡(《南瓜》里的弟弟)还是疾病(《临水南方》里的“我”),都有医治和救赎的法门,但是一旦离开故乡,“我”就渐渐陷入整体性的迷失。这或许可以视为莫华杰创作中的一个结构性现象,这种现象有社会和心理背景,也反映了写作者思维方式的局限。个人认为作者可以更积极地面对城市价值体系,或者至少不再把城市和乡村作为写作的两极,以便走出许多写作者都无力走出的精神困境,虽然这种困境或许会长期成为支撑部分人写作的、可怜的因由。阿微木依萝《空穴来风》《山民》《鼠隐》对阿微木依萝散文的美名早有耳闻。从我阅读的这几篇看,确实灵动自如,气足神完。《空穴来风》含《蜘蛛人》《空穴来风》《喇叭花》三个短章,含蓄而精致。《蜘蛛人》描写“我”的弟弟,一名高楼粉刷匠,他长期飘在空中,或许在“46楼确实可以闻到桃花”,“因为他们现在还很年轻”,“下到地面是很难适应的。”该篇略显生涩。《空穴来风》勾勒了一个乞讨男孩的素描,“他抓着谁的裤脚就像抓着一株麦穗”,他还不会使用道具,不会演戏,有时在乞讨的时候“去爬树,捉鸟,在草地上打滚”,直到我们再也碰不到他,就像是“一场空穴来风”(只是“空穴来风”的确切含义到底是什么?这里可能是误用。)“喇叭花”开在山上不发一点声音,但它们渴望发声,只是它们“不能在钢筋水泥中开放”,因着它们年轻,它们还是会用歌声驱散城市的“大”和“空”。与《空穴来风》相比,《山民》中的《泥人往事》《隐心人》《跑马山上》三个短章就不那么含蓄,而是显得悠远且不乏诗意的冥想和哲思。欧磊和他的弟弟、父亲独自生活在“一块陡斜的坡上”,他们的房子就像一只“大号的鸟窝”,他们从不跟村里人来往,只是因为“他们和我们飞翔的线路不一样。所以他们是憨包。”其实,“他们的手心是一片宽阔的草原。”《隐心人》写一个放猪少年,“他笑起来带着一股傻乎乎的邪气”,是人们眼中的傻子,而“我是个沉默但心思细腻的孩子”,就是所谓的“隐心人”。其实放猪少年和“我”一样,“心性永远在你看不透的别处”,他们的故事“像一道岁月隐藏了起来”。《跑马山上》更像是一幅祥和悠远的山水画,带着雨后的雾气,以至把商人与谷主围绕豌豆的讨价还价变成了一场温馨的拉家常。《鼠隐》的写法类似《喇叭花》。总而言之,年轻的阿微木依萝在散文领地展露出来的识见和才华,确实令我激赏。我愿意乐观地预言:假以时日,她在散文创作领域将是东莞当之无愧的新生代代言人。詹文格《窥听者》《药引》《雪夜》对于一个漂泊者来说,栖身在隔音极差的建筑物内,无法拒绝任何的声音:孩子的夜哭,某种散发着荷尔蒙气味的床板的响动,咳嗽声,吆喝声……在不同的地方,“我”总有机会耳闻目睹人间百态和男女情事,以至“我”意外地成为窥听事件的受益者:有机会把妻子调进公安局,原因是“我”听见了局长和他的情人在办公室里“粗重的喘息声”,撞破了他们的秘密。该散文以“耳”代“眼”,以“听”代“看”,不乏新意,只是用“耳”不专,未能充分调动听觉,使之捕捉更立体更丰富的人事和物态,部分段落与普通知觉状态下的写作并无明显差别。结尾略感仓促,未能呼应题旨。在《雪夜》中,“我”和表哥相约带着猎狗去雪地里撵野兔,不料在出发前夜家里遭贼人光顾,“一捆玉米棒子”被偷走了。“我”和表哥兴冲冲沿着雪地上的脚印追赶“小蟊贼”,却遭到父亲的激烈反对。我们只好悻悻而归。三十年后,当“我”和表哥分别成为父亲、成为外公——我就会想起那个遥远的雪夜,想起那彻骨的寒冷,想起那被大雪压断的竹子。为了一捆玉米棒子,如果不是家儿老小饿着肚子,揭不开锅了,我料定那个汉子不会在寒风刺骨的雪夜,斗胆翻墙入室,夜闯民宅,甘当一回贼人。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只有背负着家庭重担的父亲,才能以宅心仁厚的情怀去理解偷窃者的艰难处境。该文短小精悍,意蕴丰富,通过多重自然生动的对比(雪的白VS夜的黑、青年的追VS父亲的拦、雪夜的静谧VS竹子的断裂),揭示了“理解和宽容”中的人性通达,让人倍感温暖。只是意蕴的阐发过于繁复,点到即止为好。《药引》。“我”医院:“右下肺感染性病变。”母亲为了治好“我”的病,瞒着我偷偷寻找民间偏方“紫河车”(“由于胎盘母体分娩出来时为红色,稍放置即转紫色,故称紫河车。”)当作猪肺炖给我吃。有一次“那罐猪肺没有炖烂,汤面上浮着一层淡紫色的泡沫。……大约吃到一半,出现了异常反应,有一股刺鼻的冷腥味直逼胸腔。此时胃里像煮了一锅沸水,翻肠倒肚,不停咆哮。”就这样,“我”连续吃了九个。当母亲偷取来的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胎盘在我胃内还没来得及消化时,那边的婴儿就气绝身亡了。笃信民俗的婴儿母亲随之也一命呜呼。《药引》让人想起鲁迅,想起《荷马史诗》的忠告,想起《浮士德》的警句,也让“我”幡然醒悟:在一个疾病丛生的年代,很难找到无菌的净土,一种疾病的隐退,将预示着另一种疾病的到来。在与肺结核抗争的两年中,我体会到了一个健康人从未有过的体会,在小径分叉的路口,在生死相间的窄门中,我以一个病人的眼光,看到了弥漫肉身的原罪。这篇散文将病人、母亲、产妇、孩子、医生、江湖药师、《本草纲目》和《荷马史诗》等熔于一炉,炼出一颗宽容博大的悲悯之心,立意不可谓不高远。但个人觉得以类似小说的故事情节来表现这一题旨,略显拘束,不如以“药引”为经,以疾患为纬,多点辐射,纵横交织,最后再导入上述题旨,或许更显灵动,当然也更考验作者功力。祝成明《东莞的自行车》在东莞,“自行车就是我每天的生活”,它有自己的遭遇,承载着许多记忆,甚至还是“一个巨大的隐喻”:“它让我始终保持谦卑的姿态,尽量靠边行走,低着头看路,避开坑坑洼洼,弓着身子向前,吃点小小的苦,出点小小的力气,流点微微的汗水,我就能品尝到生活的芳香。”文章从细微处切入,慢慢浸润到生活的肌理和脏腑中,透出平凡的优雅和淡泊的智慧。在东莞的大街小巷上,我画下一条条的直线、弧线和曲线,它们组成了一个个或大或小、不断重复的圆圈,从家出发,最后还是回到家。一个选择自行车当作交通工具的人,不管他能骑得多快,不管他能骑得多远,他与这个城市的速度和繁荣始终是背道而驰的。汪雪英《在东莞,在白沙塘》《亲爱的芳邻》“我”住在莞城多年,经常从一个刚刚熟悉的地方“又要搬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在迁徙的路上,有被照亮的部分,也有“被遮蔽的存在”,“我”对此“习以为常”:喝酒、吃烧烤、遭遇抢劫、被小偷光顾,与捡破烂的、打扫卫生的、推着小车卖水果的,总之是形形色色的人一起不紧不慢地蠕动,成为俗世生活的肠和胃,而“我”就是这肠胃中尚未消化完全的一枚果核。我认为,这是汪雪英散文最大的美德:不矫情、不伪饰,自然显出饮食男女的步态和腔调。《亲爱的芳邻》与上一篇的内容和风格都颇为相似,只是更细致地写白沙塘“这个城中村里的大村庄”的邻居,一层楼一层楼、一间房一间房地写,写他们的婚姻、家庭、孩子以及未必显赫的工作,“我们是彼此需要,虽互不相识,但相互依存。”读来颇有人间烟火气。单从散文写作的角度看,汪雪英的这两篇作品取材略显随意,剪裁不精,写法上过于“实在”,几乎成为现实生活片段的照片,“留白”不足,建议适当制造一点跳跃感和不确定性,以强化审美意味。此外,在命意上可以更超拔一些。周齐林《沉重的肉身》“我”带着病体在母亲的牵挂中外出找工作,“我”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身体,“像是手中捧着一个已经裂口的瓷器。”当疼痛来袭,“我紧绷着自己的身体,把它弯曲成一张弓,仿佛每一次紧绷欲裂的过程,就是一次对疼痛的拧干。”肉身的“沉重”让我不得不再次返乡,而只有五十出头的母亲则不得不“弓着腰蹒跚着步履”去镇上的鞋厂上班。“我”的祖父年过八十,却被诊断为食道癌,他“躺在寂静的村庄里,躺在空旷无际的大地上,像一尾风干的鱼”,直到他熬到生命的尽头。

周齐林似乎从身体中看到了人类无法摆脱的宿命:年轻如“我”,年老如祖父,早衰如母亲……每个人都拖着沉重的肉身,或因疾病(“我”),或因衰老(祖父),或因贫穷(母亲和祖母),“时光以这样一种方式透视着生命的真相与荒芜。”从写作技法来看,作者对“我”的身体感受更真切、描写更入微,而对母亲和祖父、祖母的身体描写则相对浮面,尤其是对于题目所着重的“沉重”这层含义挖掘不深,铺陈不广,结尾也偏弱,未及时落脚、回转到身体层面,借势提升全文命意。此外,文中还有七八处文字错漏,应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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