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罗津行二
海参崴罗津行（二）
五雨中游长白山
7月9日晚上，乘火车赴安图。安图是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下辖的一个县，它位于长白山下，就近可以游长白山，向东折北可以赴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和朝鲜的罗津。
我们从哈尔滨东南部的香坊站出发。香坊是哈尔滨市的一个区。香坊站也是俄式建筑，小巧玲珑，煞是好看，名字也好听。问导游为什么叫“香坊”，得知因清代嘉庆年间出现“线香作坊”而得名。顿时脑海中氤氲着线香的芬芳。母亲不信奉什么宗教，但信神，天天早晨洒水扫地，把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虔诚地上香，恭敬地磕头。母亲逝世二十多年了，我经常不由自主地上香，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上香。
香坊，好名字，我记住了你。
车站虽然不大，火车的档次也不高，但上车的人却不少，因为前方是长白山、海参崴、罗津。候车室比较大，但陈旧甚至破烂，这可能是东北老工业基地落后面貌的缩影。
19点55分，列车开出香坊站，第二天即10日凌晨4点40分到安图。行程大约多公里。
到安图接站的导游自报家门说叫张明月，为了让我们记住她，她说安图有个“明月湖”，是安图十大旅游景点之一。位于图们江流域布尔哈通河支流福兴河上，本来是人工修建的水库，因为山水秀丽，风景美好，于是成了旅游景点。年，邓小平游过之后，觉得如此美景再叫“安图水库”就不合适了，看到明亮如月的水面，就命名为“明月湖”了。我们的大巴绕行在明月湖畔，一侧是绿油油的山，一侧是蓝莹莹的水，山水相映，阴阳和谐，心几乎要定格于此了。
我是一个冷血的人，常常对身边的人和事无动于衷，却总是被音乐、文章、山水所打动。今天不例外，心中一阵惊悚。
她还说，她是中朝混血，父亲是汉族人，母亲是朝鲜族人。母亲的婚姻是上上婚，因为朝鲜男人大多表现不好，抽烟、喝酒、不干活，还打老婆。种地、干家务、拉扯孩子的活大多由女人干。朝鲜族的女人最渴望的是找一个汉族男人。当然，由于新中国政策的影响和文化的教育，中国境内的朝鲜族男人，现在也变得好多了。
她说，朝鲜族的女人有的也很差，懒惰、邋遢、不干家务、还经常发脾气，叽叽歪歪的骂人，这种女人被称为“臭酱汤”。但总的来说，男尊女卑。这有点像非洲一些民族的风俗。
她还讲到中国人购物、“哈韩”的特点。因为萨德的影响，表现一点爱国情怀，批判一下“哈韩”是很和时宜的。
稍事休息，吃了早点，我们就前往长白山景区了。
旅游多是晚上坐车，顺便睡觉，白天游玩。为了今天登长白山，昨晚坐火车时都安静地睡了一觉。
我们上地理课时都学过东北的大兴安岭、小兴安岭、长白山。长白山是地理概念的山，也是美丽风景，尤其长白山天池更是遐迩闻名，因此，人人神往，游客便络绎不绝了。
我们坐车进入景点停车场，接着乘坐电瓶车。这时导游讲起了排队打架的事情，说东北人打架的身手和气势都不得了，被称为“东北虎”，名副其实。这让我们的心头又增加了沉甸甸的重量，于是想起了林黛玉进贾府时的心理——“不肯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唯恐再有个什么差错。
我以为，旅游欣赏的对象应该主要是山水、古迹。所以我经常卯足了劲，以“并吞八荒”的贪婪“游山玩水”而忽略现代的人造景观。我常常妄想将我见识过的的山水美景刻录在大脑皮层沟纹的深处，可以常常调出来欣赏。今天依然如是。
可是，天公不作美，一直在下雨。我记得我们的行程先是去海参崴，接着才是上长白山。我问了有关人士，说这是旅行社调的。他们是有意把下雨天调给我们了吗？我不知道。但我的愿望是天晴日朗，让我们把长白山天池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结果老天下雨，耽误了看天池，更影响了我们的游兴。一想看不到天池，心中一阵怅然。
我们一路上行。触摸了一下温泉，欣赏了一处瀑布。下雨，雾大，看不到远处的景观，更看不到天池。我们决心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走到天池边去看，就像当年看纳木错。导游笑了笑说，游客是根本到不了天池跟前的，不能临近天池观看，而是远望。今天阴云笼罩，是根本看不到天池的，所以没有必要再往前走了。有一个游客证实似的说，有人来过7次，才如愿看到了天池，想一睹长白山天池的芳容绝非易事。于是我们返回。
我努力调整情绪，联想与下雨有关的美好事物，自然就想到了李健吾的《雨中登泰山》。李健吾在雨中登上了泰山，登的别致“而无淋漓之苦”。他的文章艺术地记录了这件事，因为表现了雨趣、理趣、情趣，富有向上精神和哲理，成了名篇，曾被选入高中语文教材。可我们一路饱受淋漓之苦，却极少游赏之乐趣。
旅游一般不走回头路，所以返回时经过了小天池、绿渊潭、小瀑布，虽格局很小，然景色甚美，也算差强人意。
来之前备了课，对长白山进行了一番研究，基本没用上。
长白山位于吉林省延边州安图县和白山市抚松县境内，是中朝两国的界山。是鸭绿江、松花江、图们江的发源地，也是满族的发祥地，是满族文化的圣山。
长白山最高峰是朝鲜境内的将军峰，海拔米。中国境内最高峰白云峰，海拔米。有诗赞曰：“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大概说的是白云峰吧。
长白山景区面积52.42平方公里。是国家5A级景区，因主峰多白色浮石与积雪而得名。还有“长相守，到白头”的寓意，代表着人们对忠贞与美满爱情的向往与歌颂。景观种类为天池、瀑布、雪雕、林海。包括植被垂直景观及火山地貌景观。是首批进入《中国国家自然遗产、国家自然与文化双遗产预备名录》的景观。
可惜，脚步所及，眼睛所观，无法一睹其真容。
王安石说：“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求思之深”是深刻，“无不在”是广泛。即古人思考的既深刻又广泛。我也有思考。
我是一心要饱尝长白山的美景，可是未能如愿。怎么看这个问题呢？大自然的一半时间是黑夜，则人生的一半是暗淡。“人生一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有没运气的时候，有些愿望总是无法实现的。老天爷是根本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愿望而改变他的运行规律的。因此我只能说：“长白山，我来过了。”
午餐不错，有鱼肉、鸡肉，还有蕨菜。虽然是一般菜品，但做的有滋有味，超出了一般旅行团享受的大锅饭水平。
饭后，参观了梅花鹿养殖园和人参种植园。圈中的梅花鹿，因为失去了自由而缺乏灵性，实在没什么看头，生长状态的人参倒是值得一看。当看到一畦一畦的人参苗上面搭着遮雨棚，觉得奇怪：不是“雨露滋润禾苗壮”吗？后来才知道人参生长过程中是怕雨水的。又觉得奇怪：东北降雨量大，野生的人参怎么避雨呢？人参似乎长在干旱缺雨的西北才对。
归途中，去了“朝鲜村落”，属于“民族风情寨”之类的，这是专门为游客安排的景点。我们进了全姓人家的屋子，被邀请上炕。女主人甚美，训练有序，落落大方，讲说自如，介绍清楚。内容可归纳为
1.小房子大炕
2.待客、做饭、睡觉，都在一屋
3.公婆子媳同睡一炕，这也应该算是东北一怪吧。
聊着，话题很快转入询问我们来自何方，不知有青海省，无论青海与西宁之关系；又问西部的土特产，得知没有人参，遂拿出三盒人参，说“每根40元吧”。
当今旅游，似乎只有去外国才着了魔般抢购商品，国内旅游一到购物点，大家就心烦头大了。于是纷纷下炕，穿鞋走人。
继续返回。雨一直下，车窗外雨水如瀑。八点赶到延吉，延吉是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州府，宾馆虽然有点旧，但条件设施、卫生尚可，遂入住。
（六）踏上海参崴的土地
7月11日，我们启程去海参崴。
我们从延吉出发，行驶了多公里到达珲春。在这段路途中，本着古人“入国问禁，入乡问俗，入门问讳”的规矩，导游反复告知：
1.严禁携带含麻黄素之药品
2.公共场合吸烟罚人民币元
3.任何人不能触碰生态红线
海参崴是人家俄罗斯的土地，咱可不能犯规，给自己惹麻烦，给父老乡亲丢脸，所以，思量自己的情况是否与规定吻合。
当然，还说了一些社会、民俗掌故，如学生暑假三个月，还没有作业——幸福；家长告诉小孩，可以下河抓鱼但不能抓小鱼——保护生态；一盘蛋炒饭40欧元——物价高；规定周二领结婚证，周六周日举行婚礼，并且必须到英雄纪念碑前献花——传统，等等，增加了乐趣，抵消了长途乘车的单调乏味。
10点到达珲春口岸。珲春口岸也叫长岭子口岸，年设立。远远望去，中国一侧的建筑设施高大巍峨，崭新漂亮。而俄罗斯一侧，有四道关口，其中的三道设施就像电影中三四十年代的卡子：水泥柱、钢筋网。最大的建筑物是钢屋架，铁皮顶，充其量就是个包工队的库房，听说还是开放口岸时中国建的，连其境内的部分柏油路都是中国铺的，由于年久失修，已经坑坑洼洼的了。
前苏联是超级大国，听说不屑设此口岸，现在的俄罗斯大概也无心在这里下功夫了，毕竟是远东嘛。
中方人员的查验核实，干练利落，很快就办完了手续。俄方人员精神疲沓，动作拖拖拉拉，好像没有心思上班。虽然导游早就介绍了这种情况，但我们还是觉得俄罗斯人太不符合时代节奏了。大概，他们是北极熊的节奏吧，或者是故意表现出毛子的傲慢吧，但是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你能傲慢对待的国家了，你们的表现只能是妄自尊大的惯性而已。
俄罗斯人懒惰也有懒惰的好处——保持原始状态。俄方一侧的路旁没有村落、田园，没有宽阔平直的马路，但是植被好，大片的原始森林、草坡、湿地，芊芊莽莽，一派绿色。不时有狍子等野生动物出现。珲春发现了东北虎，据说是俄罗斯一侧过境中国的。而中国一侧则有不少开挖的痕迹，裸露的沙石，成堆的废料，给人破坏环境的感觉。
过了口岸，就向东北方向驶去。
先经过了距离口岸不远的克拉斯基诺，按规定，到这里一般要换乘俄方车辆，但我们却没有换车，于是一路前行。
这条路就穿梭在森林之中。举目车窗外，道路两侧有时是密密匝匝的树，有时是起起伏伏的山峦草地，一律是翠绿翠绿的，含水很足，特别鲜活，是西北的草木所无法相比的。
有一片一片的柳树，是真正的绿柳，新鲜翠绿清洁；还有一种似乎是杨树，叶子正面是绿色，背面是银白色，远看如朵朵棉花。
有些地方滑坡了，他们把石头加工成直径20厘米大小的砌块，铺在滑坡面上，是仿自然状态的，既阻止了沙土的下滑，又起到了渗水蓄水、泥土呼吸、草木生长的作用。
一条一条的小河时时映现在我们眼前。河水清澈，可以看见河床上的石头。这里的环境几乎没有遭受过破坏。
这是一块美丽富饶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中国领土。当年被俄国人抢去的时候，不知清朝统治者心里是什么感受。要是我则“食之不得下咽也”。我想，以后，中国强大了，要把这块地收回来，何况中国在那里没有出海口。
1点50分，到巴拉巴斯，大家稍事休息。
上厕所，交15卢布，相当于人民币2块钱。人民币与俄罗斯卢布的比值是1︰8.5左右。但听说，专收中国人的钱。这是歧视华人的行为吧？
有一俄罗斯女人颇肥硕。内蒙籍的王老师顿然醒悟似的说：“我们还再减啥肥呢！比起俄罗斯女人的屁股，我们的那就只能叫苗条了。”一人问道：“俄罗斯女人有多肥？”王老师伸展胳臂比划道：“这么大。”比出了直径一米的圈儿。这是真正的“丰乳肥臀”啊。
继续前行，经过了乌苏里斯克，向东再向南经过了一条南北方向2.5公里长的跨海大桥。下午4点，到达海参崴。
从珲春口岸到海参崴多公里，加上延吉到珲春的公里，一共公里了。
因为时间还早，我们就先在街上看了一下。
第一印象是没有红绿灯，汽车司机不摁喇叭。首先是车让人；其次是车让车，讲究先来后到，没用见缝插针般地往进挤的。如果有人在路边要过马路，汽车就停下来，给人让行。后来的几天，有时我觉得汽车跑的快，于是给汽车让路，但是汽车不先行；我挥手示意汽车先行，汽车坚决不先行。我觉得这应该是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的道德，它表达的是“以人为本”、“尊重人”的理念。
多数车开着灯。我想原因是离海近，湿度大，经常有雾。
第二印象是商店、超市门口没有任何噪音。人们需要什么就买什么，出出进进，自然而然，没有用音箱做宣传的。不知是人家的素质高，还是政府有规定，总之，显得宁静安详。
三四个月前，因为某银行的宣传广告团队来我们小区用音箱的超大音量肆无忌惮地吵闹，我写了《喧嚣别人的世界》，说到了海参崴的宁静，他们回帖骂我。说：“俄罗斯好，你怎么不移民俄罗斯啊？”我没有回应。因为这些人不是讲理的对象，就是农村没文化还喜欢骂街的泼妇。孔子说：“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自己有问题，能够反省，这是君子之德；明知有错，还死不讲理，那就是“三季人”。遇到“三季人”，是你的不幸；跟三季人计较，是你缺乏智慧。好在政府禁止了高音喇叭的喧嚣，也禁止了烟花爆竹的燃放。创建“文明城市”活动，虽然晚了一点，但造福人民，功德无量。
其实，中国人这种大放音响、高喊大叫的售卖方式源自上世纪的文化大革命和七八十年代的物资交流大会，那是特殊年代的特殊现象。如果把特殊当做习惯，当做常规，那就大错特错了。不论干什么，都不能影响甚至危害他人的权利。
晚饭在一个饭店的三楼吃。这个楼的楼梯只有一坡，很长很陡，比较陈旧，给人不好的感觉。但饭菜不错，有大蟹、大虾、鱿鱼、鲍鱼，还有叫不出名字的菜；有40°的伏特加酒，有味道别致的啤酒。
晚上天气凉爽，只觉得舒服。比起北京火车站的烧烤来，恍若梦中。
（七）瞬目海参崴
7月12日，游海参崴。
海参崴是肃慎（满族）原住民语言，意为“海边的渔村”或“海边的晒网场”。清朝时直鲁两省的人把这里叫“崴子”，因其误认为当地产海参，故称“海参崴”。可惜的是年11月14日的《中俄北京条约》把包括海参崴在内的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割让给俄国，俄国人改称“符拉迪沃斯托克”，意为“东方统治者”。
第一个目标是火车站和国际码头。地接导游是俄罗斯小伙，中文名“阳光”，自我介绍曰毕业于中国复旦大学中文系，在此做翻译，兼职导游。
火车站，只是个旧迹。一段旧铁轨上有一个蒸汽机车头，似乎是俄国占领此地或者是前苏联与日本作战的证明。游客在这里主要是以此为背景照相。当然俄国人不会放过这个商机，于是一个还算漂亮的俄罗斯姑娘穿着苏联红军军服等着你来合影，一张10块。照相时，有人不妨亲昵地搂一下。
火车站对面是一个小小的广场，矗立着列宁的铁铸雕像。列宁依然像《列宁在十月》一样，精神抖擞，挥手向前，指着东方，似乎依然有巨大的感召力。苏联解体后，列宁雕像多被推倒，海参崴的是幸存者。
火车站向海边是国际码头。进码头时先进入一座建筑物，不知要参观什么，结果是购物，物品无非望远镜、纺织品、儿童玩具，这些东西，内地到处都是。
出来才看码头，码头实在没什么看头。不过这里的水质不错，可以用碧绿来形容，因为这里没有太多的工厂，因而没什么污染。
水中停泊着一艘游轮，说是往返俄、韩、日之间的，每周2班次。码头上插着俄、韩、日三国国旗。几艘货船，在装卸货物。
上长白山时，就跟着一个陌生人，旅行帽、遮阳镜、休闲衣、旅行包，中等个头，皮肤白净，神态自若，从容淡静，一副福相。不多说话，但一张口，就是好听的普通话，带点东北腔。我以为是并入的散客，今天才知道是“哈尔滨青年旅行社”的副总经理，姓安名童，人称安总。我以为他比我能小十几岁，结果他与我年龄相仿。他是来陪我们旅游的，当然目的是考察这条旅游线路。这人行路何止万里，真正的见多识广，而且稳健，我很羡慕安总的工作。他是一个勤奋进业的人，在我们旅行结束不久，就发出了游记，而我过了四五个月了才写。真是相形见绌啊。
昨晚，导游就介绍三项自费活动，要价0，大家不太响应，今天还价到了，还僵持着。这时安总说“吧，这个价钱是比较低的”。于是大家同意，并纷纷交钱。对于自费项目，我向来是抵触的，但在群体中，是不能太另类的，否则跌份，于是也交了钱。我心里有个理由作支撑：“穷家富路”嘛。
离开国际码头，我们就上了金角湾斜拉大桥。这座桥总长近米，两座主塔高米，年建成通车，是海参崴的一处景点。
接着，我们开始了自费游的第一个项目：乘游轮游海参崴。
海参崴有三个海湾，分别是金角湾、乌苏里湾、阿穆尔湾。金角湾是天然不冻港，前苏联及今俄罗斯的东海舰队驻防此湾。所以看到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舰艇。
上游轮前，导游买来了一袋黑面包，发给我们，以便于在海上喂海鸥，并告诫扔面包喂海鸥时别高兴地连手机、相机一块儿扔下去，因为已经发生过类似事情了。
游轮开行了，海鸥纷纷飞来，在前后左右、天空上下盘旋。大家纷纷扔面包，扔到水里的，海鸥一头扎进去叼起；有的在空中就一口叼住。这是难得的人与动物和谐的时刻，大家高兴地呐喊，唱歌，照相。似乎是过了饭点了，有人饿了，于是吃喂海鸥的黑面包。一路上，人鸥同行，甚是快乐。
我一直在游轮的顶上坐着，照着阳光，吹着海风，闻着海水的腥咸味，看着周围的山形地势以及来往的船舰。历时70分钟，游轮靠岸。我觉得这个自费项目还是有价值的。
12时半我们来到购物店，有紫金、米腊、琥珀、披肩、手表、伏特加、虎骨酒、含量75%的巧克力等，我的职责只是仔细地看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商场里无人吸烟，只在外面有垃圾桶的地方吸。这又是一点值得我们中国人借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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