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看朝鲜旅朝手记
填下乌贼前言朝鲜半岛，位于亚洲大陆的东北角，地处中日俄三强的中心，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半岛被人为分割成南北两国，北方的朝鲜和南方的韩国隔 长期对峙。对于中国人来说，朝鲜是一个怎样的神秘国度？是历史渊源极深的友好邻邦？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患难兄弟？是意识形态领域的地缘同盟？还是逐渐分道扬镳的铁杆发小？抱着亲身感受、感知朝鲜的目的，年的正月初一，我登上了北京飞平壤的JS航班，拉开了造访朝鲜的简短旅程。关于行程因为朝鲜尚未开通自由行，所以我报了一个北京进出的双飞4日团。名义上有4天，实际上实打实的参观只有两天：首日平壤，次日开城。我报名的旅行团一共17人，全部是成年人，没有儿童，在朝期间，也看到几个其他的中国团，同样，没有任何儿童游客，这大概源于大众心理学：安全，以及饮食。对于 点，我不表态；对于第二点，我倒要絮叨两句：在朝几天，我们入住位于平壤市西南角的西山酒店(SOSANHOTEL)，这是一家涉外的一级酒店（朝鲜旅游标准），仅次于 的羊角岛饭店（特级酒店），相当于国内的四星级宾馆。酒店软硬件均可，早餐品种丰富，房间一次性用品齐全。我住在次高层28楼，站在大阳台上远眺，大同江缓缓从脚下流过，位于江心的头老岛触手可及，眼皮底下有一座现代标准足球场（西山足球场），以及两块训练球场，在寒冬之际，看到三块绿草茵茵的草皮，不禁让人心情大好。据导游说，西山酒店周边是体育产业区，类似中国的奥运村，住在这里既安静又安全云云。其实我知道，西山酒店和羊角岛饭店设计理念一样，都是让外国人无法轻易接触普通的朝鲜民众。说起导游，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此团的两位导游。坊间传说，到了朝鲜，一般有两个导游全程跟着你，女的是当地旅行社的，男的是传说中的“军方代表”——意义不言而喻。我们这个团的女导游姓金，男导游姓李，为了保护人物隐私，就不说名字了。金小姐明显是旅行社的，而李导虽然努力在模仿导游，但他熟稔的军事知识、高度的政治警觉，还是让我心中暗笑。金小姐面若银盘、白白净净，李导方面大耳、不怒自威，看来生活条件不错。两人的中文都很好，沟通没问题。接下来的核心篇幅，我努力用客观公正的语言来描述，用职业眼光来点评，力争给大家呈现一个当下的朝鲜世相百态——即传说中的“不吹不黑不装逼”。政治景点来到朝鲜，不会不看政治景观，我们在平壤、开城，就用了一天半的时间走访了万寿台大纪念碑、金日成广场、人民大学习堂、凯旋门、中朝友谊塔、祖国解放战争胜利纪念馆、建党纪念塔、主体思想塔、金日成故居万景台以及 的板门店，整整十处！来到朝鲜的 站，一般是从顺安机场直驱市中心的万寿台大纪念碑。万寿台最早只有金日成的铜像，后来又增补了金正日的铜像，父子两代领导人得到朝鲜民众的无上爱戴。到了万寿台要向铜像献花、鞠躬，我站在了队伍的 面，别人都跟随两位导游鞠躬，我只是点头致敬，并未鞠躬。是的，我不习惯命令性的鞠躬，但远来是客，致敬理所应当。离开万寿台的时候，恰逢景观打上灯光，一时间，金光灿灿的两尊铜像，着实看着辉煌得很。据说当年有韩国记者问朝鲜儿童：“这两尊伟人像有多高？有多重？”标准答案是“比天高；和全体朝鲜人民的心脏一样重”，如果有机会，您也可以验证一下。万寿台北端就是世界 的凯旋门和中朝友谊塔，中国大使馆也在不远的地方，据金小姐说，除了中国大使馆在市中心，其他国家的大使馆都在边角。虽然不知真假，但听了着实令人高兴。凯旋门的资料请自行百度，夜晚的景观更好看。重点说一下中朝友谊塔。到了中朝友谊塔，全团人心中都默念“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我深深三鞠躬，向 先烈们表示一个后辈的崇高敬意（我在朝 的鞠躬）！我们是当天 批来拜谒友谊塔的中国人，十分荣幸。友谊塔的塔座可以进去，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展览室，三面墙画了三幅油画，分别是入朝助战、并肩杀敌和战后援建。 起始于年的6月25日，4个月后中国人民 入朝联合作战，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的正式签署，标志着 的结束。但是，直到年， 才全部撤出朝鲜，这5年时间， 战士帮助朝鲜人民修复战争伤口，援建了不少建筑，包括大名鼎鼎的平壤地铁。塔座展室里还有两个方形平台，一个放置着阵亡烈士名单，黄继光、罗盛教、毛岸英、邱少云、杨根思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另一个放参观者名单，满满一本，全是中国游客的签名——爱国不分男女老少。实话说，凯旋门、主体思想塔、建党纪念塔，这些政治景观，其实对中国游客未必有多大吸引力，雕塑高大雄伟、占尽地利，但大家只是走马观花、匆匆而过。倒是祖国解放战争胜利纪念馆值得一看。这座纪念馆占地面积极大，巨大的门楼和十组战斗群雕很是亮眼，主题雕塑也需要鞠躬。纪念馆右边的露天展厅里，有缴获的美军飞机坦克大炮展品，除此之外，还停泊着缴获的美国间谍船“普韦布洛号”（可以登船），讲解员很是引以为傲。重要的是，主厅里有专门的“中国人民 馆”，陈列了中国出兵朝鲜的珍贵资料，展示了 战士的丰功伟绩，是中朝友谊的 见证。据说主厅很大、馆藏丰富，全部看完要3天，一楼大厅正中有栩栩如生的中年金日成石膏像，目测有5米高，能和蜡像媲美。只是导游说主厅内部不允许拍照，所以一张照片也没能留下。正月初二当天 一处政治景观是金日成故居万景台，这是他少年时代的家园，据说金日成的曾祖是地主的守墓户，家境贫寒，无处栖身，所以这一套茅茨土阶形式的守墓草庐就成了少年金日成的家。金日成13岁那年踏上了抗日救亡的革命道路，油然让我想起了一首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那一年，青年毛泽东17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板门店！板门店！正月初三一早，气温降到了零下15度，北风强劲，路面结冰，在这样恶劣的自然气候下，我们踏上了南下开城的旅程。从平壤到开城一共公里，却开开停停走了4个小时，一方面是冰雪路面，另一方面是糟糕的路况——时不时被颠起来。这一段公路类似国内年久失修的三级公路，真是难以想象。路上会经过5处检查站，李导面色凝重，再三告诫大家切勿偷拍执勤的士兵。中午时分我们终于抵达板门店地区，所有人都精神振奋起来，既紧张又兴奋。先是接待站的军官简单讲解了板门店签署停战协议的过程和重要意义，而后随车一起出发到景区。此处景观共有谈判屋、签字屋和军事分界线（俗称“ ”）三处，其中谈判屋、签字屋是当年的原物，是中朝两方赶在正式签字日之前建好的临时建筑，占地超过平方米。在这两座建筑内部，可以见到当年的桌椅摆设，严格按照一边一半的要求。在签字大厅，大家纷纷坐在首席签字代表南日大将、哈里逊中将的位置上拍照留念。军事分界线现在两边都建造了军事大楼和旗塔，中间的简易军营是两国士兵执勤的地方，竟然开放，导游让大家随便入座，我挑选了打横的独座，后来被告知，我正好坐在了 上……板门店作为一个历史见证点，亲眼见证，不虚此行。朝鲜古建此次行程还安排了两处古建景观，平壤的广法寺，开城的成均馆。广法寺是战后重建的，原寺毁于美军空袭。这座仿建寺庙非常新，共有山门（解脱门）、天王殿和大雄殿三进院落，全部都是面阔三间的建筑，在国内，是不折不扣的小庙。解脱门禅境十足，文殊普贤各自骑着青狮白象，代替了哼哈二将；天王殿里倒是供奉着四大天王，面容慈祥、脚踩小鬼，拿琵琶的东方持国天王白须白发，看起来比三个弟弟长了一辈。主殿大雄殿为二层阁楼，重檐歇山顶，通体涂饰彩绘，檐下斗拱异化，处处模拟天津蓟县独乐寺观音阁，但没有鸱吻和脊兽。殿内供奉三世佛，一看就是现代作品，不表。广法寺内还发现了三通汉文石碑，其中一块落款时间是“崇祯年间”，很是激动了一下。开城的成均馆倒是真正的木构古建筑。成均馆是高丽王朝的 学府，类似中国明清的国子监，“成均”一词源于中国的《周礼》，取自“成人才之未就，均风俗之不齐”，馆内收藏了不少高丽时期的文物，故而又称“高丽博物馆”。据讲解员介绍，成均馆始建于公元年，现存主楼明伦堂有多年历史，对应中国历史就是明朝晚期。我简单看了下成均馆的建筑布局、建筑风格，果然是中土太学的规制：大门两侧有石虎把门，悬山式门楼；二门为硬山式建筑，面阔五间，进深两间；过了二门直行就是明伦堂，有一个三面可上的石座台基，台基前面是两条出水的石龙，从造型看是一雄一雌，右手边雌龙紧紧闭嘴，左手边雄龙口中含珠，非常奇特，国内无存。明伦堂为单檐歇山式，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内部大木作为传统的抬梁式，室内展示各种高丽文物，只有朝文说明，不许拍照。值得一提的是，两侧的配殿还展出了高丽王陵陪葬墓的墓室复制品，有石翁仲，有棺床，和中土一模一样，丝毫不差。成均馆的古建筑，完全符合中国明清古建营造风格，由此可见中华建筑对邻国的巨大影响。但是，所有的建筑都造得十分马虎：瓦片排列不齐，鸱吻脊兽缺失，斗拱全面异化，彩画似是而非——乍一看，朝鲜古建和中国古建差不多，但仔细一看，处处是槽点，令人很是无奈。一路所见两天的行程紧凑而密实，有一些景点如新农村合作社、朝鲜地铁、女交警，都是排练节目，不说也罢。下面简单说说所见所闻。就从衣食住行开始吧！朝鲜和中国一样，也过春节，但是不贴春联，也没人放鞭炮。男女老少穿的衣服款型多样，绝大多数是棉衣，也有一些羽绒服，还见到了一位阔太太穿貂皮，仅此一位。衣服的颜色，男子以青黑灰黄为主，女子就鲜艳得多，五彩斑斓。我系了一条红黄两色的围巾，金小姐笑着说，她这辈子 次看到男人戴这两种颜色的围巾，我说这是中国国旗的颜色，在中国，如果有国家队的比赛，会有很多人穿这两种颜色，不分男女。金小姐穿了一件粉红色的长羽绒服，没有商标，我问她这件衣服挺漂亮多少钱买的？回答是过生日时妈妈送的礼物不知道多少钱。这也是标准答案，12年前我听人说过。单纯从衣着来看，朝鲜民众还算可以，或许这是春节假期现象。餐饮方面，招待外国旅行团标准不错，每顿都有酒有肉、有鸡有鱼，比国内的元标准团餐强多了！大伙儿都尽量吃完，不浪费粮食。但是，普通朝鲜人吃什么，我们没看到——在街上，就没看到一个人吃零食，虽然是过年期间。朝鲜的粮食紧张，李导介绍说，每人每天定量供应大米，标准从克到克不等，还处于使用粮票阶段，这一幕似曾相识。在朝几天，见到朝鲜人最多的场所不是政治景观，而是一家 的冷面店。这家店门脸很大，门口黑压压挤了一堆人——都在等候就餐。据说过年期间，每人都发了一张冷面就餐券，故而人多。居住方面。朝鲜实行住房、教育、医疗全免政策，李导对此颇为得意。据他介绍，普通的朝鲜家庭能分到一套60～80平米的房子，由于娃儿随便生，要是孩子多了，打申请、核查、换大房子。平壤大街小巷两边很多居民楼，大多数是板楼，少量塔楼。我仔细看了下，几乎家家的阳台都空无一物，看着特别整齐划一。普通居民楼的外墙装饰材料以涂料为主，少量贴瓷砖，只见到一处用仿石材的、一处玻璃幕墙。我再细看涂料和涂装工艺，哎呀，真是落后！外墙还在使用我国早已淘汰十几年的聚 醇缩 类涂料（对人体有害），这种涂料耐候性、耐沾污性、耐擦洗性都很差，两年风吹雨打，涂膜会出现掉色、脱粉、起泡、咬底等弊病，这些个涂膜毛病，在平壤全部看到，一个不差。所有的居民楼外墙颜色都暗淡、无光，显然，使用的全部是价廉易得的无机天然颜料，昂贵、靓丽、持久的有机合成颜料不曾发现。涂装水平也很次，踢脚线、分界线歪歪扭扭，估计连遮蔽胶带纸都不用，纯手工绘制。涂刷区域也深浅不一，推测还在使用滚筒辊涂，尚未使用无气喷涂机械作业。瓷砖外表面发黄发黑，有少量脱落现象，目测至少3年没清洗过。一言以蔽之，除了政治景观、官方建筑、科学家大街标志性建筑、新农村合作社样板建筑，普通民居保留在我国80年代中期水平。有意思的是，我在朝鲜农村，远远看见一些老式民居，竟然是单檐庑殿式和单檐歇山式屋顶！！！要知道，在中国古代，庑殿式建筑是皇室专用，歇山式建筑大多用于官府、寺庙，这辈子竟然看到用于民宅，我也算开了眼了。出行方面。平壤的大街小巷，处处可见中国车，出租车基本是比亚迪F3，旅游大巴是金龙，其他什么奥迪、中华、红旗、金杯，包括一汽的大卡车，应有尽有，放眼可见。可笑的是，朝鲜人抠掉车屁股上的车标，换上一个不知道什么本土品牌ＬＯＧＯ，但Ｆ３字样出卖了他们。外国豪车也有，路虎捷豹、奔驰宝马、雷克萨斯，想必都不是一般人的座驾。普通百姓的交通工具有有轨电车、普通公交、双层公交、中巴车、面包车、 车、自行车等，地铁票便宜，导游说人民币三毛随便坐。在朝鲜旅游，处处可见中国产品，大到汽车、电器，小到糖果、零食，中国元素渗透到这个国度的里里外外。购物体验外国人不能随便去朝鲜小店购物，都是指定的涉外商店，用人民币结账。就像90年代初中国倒爷坑俄罗斯人一样，朝鲜人也坑中国人：所有东西都比国内贵。食品还好，贵个一块两块不算啥。可是，工艺品价格漫天要价！一个粗瓷盘子，做工粗糙，敢要价；一个漆器木碗，国内50到头，要价；一件儿童的民族服装，薄如蝉翼，要价；一幅少女油画，竟然开价……俗称“愚人金”的黄铁矿石，小小一块，卖80，这玩意儿就是二 铁，国内原矿卖一吨……当然，导游的兴致不在工艺品，而在烟酒参药——曰，曰虎骨酒，曰高丽参，曰安胎丸。深受韩流影响！导游当然是有回扣的，我亲眼看到店员用黑色塑料袋包了两条烟塞给了大巴司机。虽然导游向我大力鼓吹烟酒参药，但我用不上，也不感兴趣，他们很是讪讪然。不过我很快看到一本朝文图书，封面是古代战争，于是我问了店员，说是写高丽王朝开国君主王建的，20元，我买了。这本书印制极其粗糙，比国内的盗版书还次，但肯定是正版书，有ISBN号作证。李导很是好奇，问我：“你不懂朝文，买这个做啥？”我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孤例不证’，将来我要是研究这段历史，要结合中文和朝文的书籍来比对、映证。”李导“哦”了一声，追问：“可是你不懂朝文啊。”我微笑着合上书说：“中国有56个民族，是多民族的大家庭，其中有一个民族叫朝鲜族。”李导抬起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的神色，很快就重新变得精神起来。那么，朝鲜什么值得买呢？我认为，邮票、明信片、宣传画、纪念章这些，都合适。其他的，万能的淘宝都有。说句题外话，朝鲜严禁本国货币出境，所以人民币、美元、欧元可以流通，最硬通的还是人民币。我曾小声对几个售货员说：“找我朝鲜硬币吧。”结果他们都很紧张，不敢答应，只有一位大姐小声地对我说：“不敢……”唉，一声叹息。朝鲜的纸币、硬币，按套在涉外商店卖，两枚硬币10块，一套纸币。是不是有点儿穷凶极恶？朝鲜是我造访的第八个国家，也是 一个禁止货币出国的国家。总结一下：朝鲜的本土商品，质量和朝鲜古建一样，四个字形容：粗制滥造。要想单独跑到朝鲜小商店里买东西挺难的，李导有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以及雷达脑袋。团里有个香港小伙儿偷偷在路边小商店买了四瓶人参酒，一共才人民币50元（那人参细得像筷子，但怀疑同样挨宰）。后来这四瓶酒在运输途中，瓶盖竟然脱落了，李导嘲笑了香港小伙儿好一阵，算是个花絮。尾声结束了短暂的旅行，需要 说两句。先说出关检查：现在已经不检查手机相机删照片了，是个进步。再说意识形态吧。古代，朝鲜是中国的忠实藩属；近现代，中朝两国友谊牢不可破；但是当代呢？是的，朝鲜没有忘记中国的无私援助，但是，他们似乎越来越不爱提及。万寿台的鲜花，摆满了基座；中朝友谊塔的鲜花，只有我们团的八束。导游很客气，说感谢中国政府和人民抗美援朝，但是，会不失时机地提醒：“如果朝鲜亡国了，美国要打的就是中国，保护朝鲜，就是保护中国。”这番话似有意，似无意，但总之弦外之音昭然若揭。板门店的军官解说，一句没提到中国 ，翻来覆去地说人民军如何英勇善战、如何大丧敌胆。朝鲜的普通百姓，看到中国旅行团也是面目表情十分冷漠。我在大街上拍一辆崭新的红色公交车，照样有一个腿脚不甚利索的朝鲜老汉扑上来阻止我拍照，我向他亮出围巾上的“CHINA”字样，然并卵。但中国每年还在源源不断地支援着这个贫困的邻居。我们在朝鲜的4天3晚，虽然人在异国，但感觉完全被社会隔离开，我们接触不到一个普通的朝鲜百姓，看不到他们吃什么，家里装修怎样，“你过的幸福吗？”没有网络，无法看新闻，无法抢红包。但是，酒店13个电视频道，有8个中文的！大概朝鲜人也会对我们感到好奇：为什么当年的穷哥哥，现在变了？网上有一段反问，我觉得非常好，恭录如下：他们的眼神迷惘、无神、恐惧，他们能估计出我们是中国人。他们一定会想：昔日一同抗美的 老大哥，今天怎么会变得这么富裕？怎么学美国佬一套，贪图享受、花花绿绿的？难道中国人不想革命了？不想解放全人类了吗？还成什么兄弟的社会主义国家？赤裸裸的修正主义！而我们内心也在想：四十年前我们与朝鲜人一模一样，闭塞而愚昧无知。可他们怎么至今还不醒悟过来？难道他们真以为自己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吗？自己能肩负解放全人类的重任吗？还能够与美国再打一仗吗？还梦想中国人民 高唱着：“雄赳赳、气昂昂、 ”来再帮他们一起打败美国野心狼吗？是的，我也在问自己，久久回荡。—————————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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